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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放！”冬生叹口气，“没想到朱二哥也做过这样的事啊。真让人为难。”

这朱放是朱总督的侄子。有了季大勇的前车之鉴，他立刻回答：“哎呀，这定是下面的人胡作非为，我回去定要严查！”

“别等回去了，现在就查。”卫将军下令。

“现……现在怎么查？”朱放有些结巴了。

“你写个字条，让家里人将这些有争议的地契都拿来，咱们一一核对不就行了？哦，你看，蒋大人也在，他可是很精通这些的。”灵蕴似是很热心的出着主意。

朱放知道怕是逃不过了，就按照他们的吩咐写了一封信。

“这里还有这么多卷宗，还需要我一个一个念吗？不光这些有人状告的，这是从知州府衙拿到的这些年关于牺牲将士抚恤以及赏赐的名录，我们也会一一核对。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主动将这些侵占的田产还回来。主动上交的，我既往不咎，但被我查出来的话，就去陪季大勇吧。给他们一人一张纸一支笔！”

在座各位看着面前的纸笔，面面相觑，却无人动笔。

“怎么着，觉得我不敢动手是吧？你可知凉州军士听说你们此等行径都恨不得生吃活吞了你们！他们在前方浴血奋战，拿命给家里换来的钱财荣光，就被你们这么掠夺践踏！今日，不将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谁都别想离开这儿！”说完，抽出自己佩刀放在面前案几上，身后众将士也都拔刀怒视。

众人颤颤巍巍写着新，每家派两名士兵前去送信。

天刚微亮，这些人的家人陆陆续续派人送来了地契。

蒋玄和几个书吏彻夜未眠，一直在核对着名录和地契。

灵蕴早就困得受不住倚在冬生肩头睡着了。

“以后跟我在一起不许穿铠甲！”醒来的灵蕴第一句话说道。

冬生一头雾水，“怎么了？”

“硌的我脸疼。”灵蕴委屈巴拉。

“那你还睡那么香。”

“太困了嘛，我哪里想到你们居然这么疯狂，连夜解决。”

“免得夜长梦多。我虽然知会过王爷和朱大人，但这里面有些人的手可是伸到了金陵的。”

“嗯，你这次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怕不怕？”

“你怕吗？”冬反问。

“我怕什么。”灵蕴满不在乎。

“你若不怕，我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