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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铮铮对于自己输了，没有太大惊讶。

毕竟方云磬不是常人，不可用常理推断，他藏着什么压箱底的本事也未可知。不过这面子上还是有点过不去的，当即退出场外，没有和他进行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何永灿淡笑着询问方云磬：“十件珍宝，你想挑选哪件？瓷器、古玉还有其余杂项，可供选择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听说你在北京古玩圈已经小有名气，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为我工作呀？”

这根橄榄枝若是别人，肯定毫不犹豫地接住，但方云磬摇摇头道：“抱歉，我对港岛水土不服。”

何永灿也没勉强，盯着他看了半晌，微微拧眉，“我怎么觉得，方先生看着有些眼熟，像是曾经见过。”

方云磬颔首回答：“晚辈上次来港岛还是小时候，应当不曾和您见过。”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给你半个小时挑选宝贝，够吗？”

“不用了，我现在就能决定。”说着，他指向那块五色沁古玉。

何永灿有些惊讶，没想到他和聂铮铮的喜好如此一致，“这个……”他本打算这次事成，把这块古玉当做谢礼送给聂铮铮，也权当是笼络房泷，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他作为赌王总不能反悔，只好点头答应，让人把五色沁古玉小心地包装好，放在匣子里，送到他手中。

方云磬礼貌道谢，施施然离去。

一日后，赌船靠岸，房泷率先离开。

聂铮铮则跟随何永灿直接乘坐私人飞机，前往缅甸帕敢老场区。但目的地却不是帕敢，而是位于位于乌鲁江下游，帕敢老场区的西部的大马坎场口。

“何老，对方真说在大马坎附近发现过龙石种？”聂铮铮问。

何永灿点头：“是啊，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如今能不能找到谁也不敢保证。但大马坎一带我还算熟悉，只要给的钱够多，一周内让采矿工把矿区翻个底朝天不算太难。因为龙石种太过特殊，矿脉内外我都不能放过，你说呢？”

聂铮铮再一次为赌王的财大气粗而感到惊叹，“您说得对。”

何永灿和蔼一笑：“你也可以顺便在大马坎随处看看，玩玩赌石，这里出极品的概率很高，前年我的二儿子还在这里赌出过一块蓝水，美轮美奂，后来请人雕刻成一尊观音，送给了他奶奶。”

聂铮铮确实有此打算，微微含笑：“大马坎的料子向来口碑极好，薄皮，圆滑，是货真价实的水石，经得起岁月磋磨。听说分布在雾露河两岸的原石有很多，散卡到大马坎长达几十公里的地段范围内都有，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自己雇佣采矿工去寻。”

何永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抬起手指隔空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胆子和房泷真是不相上下，私下雇佣采矿工，等同于挖他们的墙角啊，你说矿主会不会答应？不过嘛既然有我在，这个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但在我发话之前，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得罪人。”

“是，晚辈记住了。”聂铮铮能得到这个许诺，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不久，直升机在矿区的一片空地降落。

才刚刚挺稳，便有好几个瘦高的缅甸人迎了上来，对何永灿态度热络又殷情。

聂铮铮本来就会缅甸语，此刻随同何永灿与他们问好，很快博得了对方的好感，打听到一个消息：大马坎最近刚发生过火拼，夜晚最好不要出门。

聂铮铮牢记住这点，并告知随行的保镖。清风文学qinfeng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