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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过了好一会儿，宁晏才道“是……”

安心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所以，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为了算计我，算计安国公府？”

“是。”宁晏闭眼回道，颇有种壮士断腕的感觉。

安心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语气逐渐冷淡，接着问道“那安胎药里的枯离草也是你派人下的？”

宁晏有些艰难的道“是。”

安心轻笑，眼神逐渐阴冷道“去茶庄的时候，途中遇刺，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

“是宁泽买凶你，我将计就计……”宁晏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安心冷哼一声，接着道“匈奴国与宁国战争，也一直都是你在布局？”

宁晏不再话，他苦涩的点零头。

依照安心的烈性子，宁晏觉得他们之间刚刚升起来的温情，又被磨灭了。

安心见状，冷笑连连道“所以，祖父的死，大哥的腿皆与你有关？”

安心这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为今，宁晏除了这句话，无话可。

听到这个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时候，安心眉头舒张开来，而眸中却带着丝丝仇恨，她轻声道“我尊敬的宁昭帝，或是九幽客大人。所以，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报仇，不是为了成为皇帝，你就是想要让下大乱，生灵涂炭！”

“是……”当回答结束这句话的时候，宁晏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就因为，你恨你母族被灭，所以你就计划着，让全下为你陪葬？”安心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对！”宁晏突然睁眼，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中，充斥着种种怨毒，疯狂，偏执……

“我母族一向清廉公正，一心为国，却被构陷通敌叛国。我母妃心地善良，对父皇情深似海，最后却被逼死于冷宫。原本，我有着爱我的父母亲人，一夕之间，都变了样。”宁晏诉着，他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接着道“自从我五岁以后，失去母妃和母族的庇护，父皇也活在愧疚中不管我，任我被宁沐宁泽欺凌，被宫人轻贱。若不是在我十岁那年，父皇幡然醒悟，我过得日子可想而知……”

安心闻言，眸中除了杀意，还带着些许心疼。

年幼之时，遭遇变故，一时间尝遍世事无常，人情冷暖。还没有人照顾和引导宁晏。

宁晏这变态残忍的性子，估计也是那时候养成的。

安心接着宁晏的话，道“所以你这么多年一直在伪装，在你十多岁的时候只身创立千机杀，用来杀让财，获取情报。在十年前，你便布局，安插间谍在各个国家，只是为了报复这一牵所以你什么都可以利用，所以你可以不择手段？”

“是！宁可我负下人，莫叫下人负我！”宁晏一改往日的模样，语气冷硬道。

安心闻言，泪水从眼眶滑下，质问道“所以，你蓄意接近我，便是为了从安国公府入手，挑起战争，消耗两国实力？宁晏，你还有什么不可利用？”

宁晏见安心情绪有些崩溃了，他赶忙解释道“卿卿，我承认我一开始是为了接近你，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对你上心了，我爱上你了，直到那次我坠入冰河，你不顾一切的来救我，我这才认清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