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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嫣缓缓地抬起头，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就是你昨看到的那种关系。”

“他配不上你。”黄业的脸色铁青，眼睛里也在泛红，不着知道是因为睡眠不足造成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他配不配得上，也是我的私事，您没有权利过问。”崔嫣的口气也开始硬气起来，道：“黄总，您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出去了，待会还有一个采访。”

黄业一把按住准备起身的崔嫣的肩头，居高临下地道：“不是私事，是我们公司的事。”

崔嫣重新坐下来，看着黄业从旁边的一大文件里抽出一份合同，正是两年前自己签订的那份，为期三年的合约。

他甩过来，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扬了扬手，道：“你自己看看，白纸黑字，是你自己签的。”

崔嫣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抓过来，飞快地翻阅着。

终于找到一行，大意就是在公司合约履行期间，是不允许谈恋爱的，不然余需要按照违约赔偿。

崔嫣并没有被吓到，只是特别失望，她还是在努力保持平静，轻声问道：“黄总，我想知道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你一直很清楚。”

“抱歉我不清楚，需要您的指示。”

“你还要我得明白一些吗？你和连旭那个子趁早分手，不然我就会按照违约来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黄业站起来，他点燃了一支烟，猛然吸了一口，一脸愠怒地望着崔嫣。

崔嫣很少见到黄业在自己面前抽烟，他每次带自己一起，如果到不得已的场合需要抽烟都会提前告知一下自己，如果她介意就不会抽了。

崔嫣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联想到这些，她还是骄傲地着：“我不会和他分手，分了您也没机会了。”

“崔嫣，你以为你有多清高，一堆女人争先恐后排着队地在靠近我、接近我，你以为你的姿色真的能吸引到我吗，你真的太高估你自己了！”黄业的眼圈也因为发怒变得通红，崔嫣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可怕的黄业。

她缓缓地站起来，笑着：“所以，黄总找我来，就是要对我这些心里话的对吗？”

“对，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黄业最后下了通碟，道：“我要你和连旭马上分手！不然，你就严格按照合同来赔偿违约金吧。”

“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最后一次，我不会分手！”崔嫣站起来，不再看黄业的表情，火速地离开了办公室。

黄业初次见面的滤镜，已经在自己心里慢慢地破碎，而这，是最致命的一击。

如果合同上明确规定了，不允许在合同期间谈恋爱，那他之前暧昧地接近自己是为了做什么？或者是，他只允许自己和他谈恋爱，而除他以外的人，就是违约？

崔嫣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没有办法抽离。

她走出黄业办公室门不久，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巨大的声响，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瓷器碰撞的声音，她仅仅是停留了几秒，就飞快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