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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鸿早早起来做饭吃了，准备去村部参加表彰大会。

徐晓梅已经给他来了电话，要他九点钟之前准时赶到。接到电话的还有徐嵩两口子。

徐晓梅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这是陈书记和包村干部的意思。

吃了饭放下碗筷，徐鸿着急忙慌地去了一趟厕所，然后拧起包去隔壁找师父师母。

徐嵩饭后坐在梨树底下看手机。小荷在旁边陪着，两口子好像在嘀咕着什么。

天放晴了。屋门前河里的水减退了不少，激流拍击两岸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一群乌鸦从屋后山顶飞了出来，哇哇哇地朝对面山上飞去。

小荷不知道徐鸿已经来到了身后，下意思抬头去看那群乌鸦，微笑道：“死乌鸦，就知道哇哇乱叫，恶心。”

徐嵩放下手机，抬头看见徐鸿，说道：“徐鸿，你还没走吗？”

小荷这才意思到徐鸿来了，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转身藐视着他，沉默着。

徐鸿道：“师父，师母，我们走吧。徐主任让我们九点之前必须赶到。”

徐嵩皱皱眉头：“看看你的手机，几点了？”

徐鸿把手机拿出来，才不到八点钟，早着呢。

小荷道：“八点不到急什么。徐鸿，你在这陪你师父说说话。我去把碗洗了，然后一起去村部开会。哦，那里有条凳子，你自己拿。”

徐鸿嘿嘿笑着点头。

小荷瞥他一眼，去了厨房。

徐鸿没有犹豫，直接去把凳子搬来坐在徐嵩旁边，把手机拿出来掂在手里，听候师父训导。

田桂英从屋里出来，看见徐鸿还没有走，说道：“鸿儿还没走啊。回来帮我把桌子抬出来晒晒太阳，都长毛了。”

徐鸿道：“妈，我还有事呢。等我回来再说。”

田桂英：“啥事徐嵩。告诉婶。”

徐嵩摇头：“没啥事啊。徐鸿可以回去帮婶。哎，徐鸿，快去啊。”

徐鸿没办法，赶紧回家去了。

帮母亲把放里屋的一张小桌子搬出来，果然桌子上长毛了。田桂英拿来打来一桶水泼在桌面上，然后去厨房拿来抹布使劲擦洗。

徐嵩道：“徐鸿，过来，师父有话跟你谈。”

徐鸿愣了一下，跑了过去。

田桂英边拿抹布擦洗桌子，边侧耳偷听他们两说话。行为有点鬼祟。

徐忠吃完饭出来了，刚才喝了一大杯米酒，头脑有些晕乎，进屋拿来水烟筒和旱烟袋，直接走到梨树下的凳子上坐下，一只手从烟袋里捏起烟丝塞在烟嘴上，拿来火机点燃，呼哒呼哒地吸了起来。一边抬头去看妻子擦洗桌子，意外地感觉田桂英的水桶腰好像变小了，臀变更大了，心里就想老婆继续这么变下去，岂不是要变成前凸后翘细腰型的女人了。

到那时，他想不幸福都难。

烟味夹杂在酒劲里，给他的脑子带来了刺激性的错觉，脑子里似乎更迷糊了。

“死鬼，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抹桌子啊。还那么色，跟谁学的。”

田桂英无意中瞥见丈夫在色迷迷瞅着她，吓一跳，但很快冷静了下来，诡异地笑着。

徐忠道：“跟你学的，满意了吧。老婆。”

“闭嘴，鸿儿听见多不好。”

田桂英嘿嘿冷笑着。把抹布扔桶子里，提起来去了厨房。

“哎哎，老婆，你别走，我有事跟你商量。”

徐忠把烟斗放凳子上邦邦邦地磕掉里面的烟灰，起身跟了过去。

小荷正好从屋里看见这一幕，不明白婶娘和叔着急忙慌地厨房干什么。呆了一下跑去梨树底下。丈夫和徐鸿在专心谈事，没有注意到她过来。

徐嵩说道：“徐鸿，昨天在村子里来回转了好几圈，你观察过没有，院子附近的梨树数目大概多少。属于私人的大概多少株。下午回来我们就得准备这些数据，然后去周围山里转转，这个不用师父教你吧。”

徐鸿愣住，这一点在当时确实没有注意，再说哪有时间去顾这些，说道：“师父，我没留意，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哪有心思去管别的。”

小荷说道：“就是，徐鸿老弟所说属实，老公，你这是故意刁难人啊。”

......

徐嵩道：“我没有，当时的情况虽然紧急，可我观察过了。从村东头到村西头，除了村民自家的，大概还有五十株左右的样子。从村南到村北除去村名家门前的，大概还有八十株左右。下午开会回来去周边山里转转，确定植株的具体数目，就可以和村里签订承包合同了。徐鸿，下午我们分下工，你去西边山里，我和你师母去东边山里转转。断黑之前到家汇合。”

徐鸿道：“就我一个人吗？”

徐嵩：“那你还想和谁去。除了我们三，还有别人吗？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