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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2月15日，夜。

“六丙！”“六丁！”

从那两团黑烟中传出来的，就是之前那锯木头般的诡异声音。

少了一些沉闷，听起来更加刺耳。

左长生之所以阻止黄胖子，是因为纸人大多都是有游魂附在上面的，这也是扎纸人的手段，游魂附在纸人之上，便可行动自如，甚至不惧阳光。

一旦破坏掉纸人，那游魂轻则受伤，重则魂飞魄散。

但这并不是左长生阻止黄胖子的主要理由，因为还有一种可能。

曾经有心怀鬼胎的扎纸匠用秘法将无数游魂揉捏在一起，成为了一个绝对受自己控制的灵。

这种灵，无论是从忠诚方面，还是本事方面，都远远大于游魂。

更不必苦口婆心的与一些强大的灵合作。

一时间，这种手段在扎纸匠行当里传了起来。

只可惜，因为太过于残忍，没多久，便被整个道门施压，列为禁术。

不过，左长生晓得，就算有层层压力，还是会有人铤而走险，修炼邪术。

比如合道，都是一群不惧神鬼，不受教条，我行我素之人。

看着样子，这两团黑气，就是那个邪术制造出来的东西。

这种邪术制造出来的灵，一开始都会藏在在纸人之中，一旦受到攻击，纸人外壳被毁，变回发狂，变成可怕而疯癫的灵。

灵的手段修为，都与施术者有直接的联系。

“这是”黄胖子有些傻眼了，怎么打了两下，还进化了呢？

“这是由人的意愿揉捏出来的灵，极具攻击力，而且，只会执行主人的命令。”左长生拔出芒种，今天这事是难以善了了。

“能对付么？”黄胖子说话有些没底气，毕竟是自己鲁莽惹的祸。

“能。”左长生挥剑朝着其中一团黑气刺去。

那团黑气不躲不闪，任由左长生刺了进去，紧接着黑气自剑身蔓延至左长生的手臂，眼看着就要将左长生的整个手臂吞没。

“麻烦。”左长生急忙甩开芒种，后退画符，这灵没有实体，用符咒可能更加奏效。

一道红光从芒种中显现，勾玉与那黑气纠缠在一起，在院子里飞来飞去。

“御火！”左长生手掐剑指，一道发蓝的火光便朝着另一团黑气蔓延过去。

“六丁！”那团黑气好像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但是下一秒，一团不逊色与左长生的火柱便从黑气中喷涌而出。

“左长生，这东西能模仿我们的手段。”勾玉的声音传了过来。

左长生转头一看，哟呵，勾玉对付的那团黑气，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深蓝色的分不清性别的小人，浑身布满了暗红色的咒文，更搞笑的是这小人的脑袋上只有一小撮头发，还编成了辫子。

长得滑稽归滑稽，左长生压根不敢有看不起的想法，那个小孩手里提着一把与芒种一模一样的剑，只不过，是黑气幻化而已。

勾玉说的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