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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义成看见周晓雪，脸上堆满了笑容，吃过了午饭，方义成问周晓雪：“五婶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五叔会这样？”

周晓雪也不太明白五婶为什么会去南京，问起来的时候她也没说，只是说心情不好。后来检查出了怀孕，周晓雪猜想可能是因为怀孕了之后心情有了很大的变化，这才会有点烦闷。

“现在日子好了，家家户户都过上了好日子，洪水都没能击溃我们，倒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五叔奔溃了。”方义成点了一支烟，“我去问问去。”

永兴村在这几年里所创造出来的辉煌成就，和国家取得的瞩目成就比起来虽然不值一提，但已足够让永兴村人骄傲了。村头的那块刻着方义成书写的训言的石碑还在，日子过好了之后，人们都以那块石碑为基准，努力把日子过好。方礼玉却是要把日子过得倒回去，让方义成无比揪心。

前段时间方礼玉和万婷婷两人的日子还好好的过着，现在却成了这样。方义成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以方礼玉的性格怎么都不会和五婶吵架，可是两个人偏偏闹成了现在这样。方义成见到方礼玉的时候，方礼玉还是那副要死不活，见谁都拉着一张长脸的样子，让方义成十分头疼。

“五叔，心情不好啊？”方义成倒是没有问五叔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抽烟吗？”

方礼玉接过烟，不太熟练的点燃，然后在嘴里猛吸了一口，浓烈的烟草气熏得方礼玉不停的咳嗽，被听见声音的方礼安骂了几句。方礼玉充耳不闻，继续抽着烟，然后眼泪直流，不停叹气。

“经济方面有困难吗？”方义成开始试探，但是没有发现方礼玉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那是门市上有什么难题了？”方义成第二次试探，依然没有效果。

“那是五婶身体不好？”方义成第三次试探的时候，从方礼玉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变化，睿智的方义成立即捕捉到了这个不太容易被捕捉到的点，随后继续问道，“孩子起好名字了没有？”

方礼玉忽然叹了口气，又一次猛吸了一口烟之后，把烟头掐灭了。方义成瞬间明白，问题出在孩子身上。现在孩子还小，查不出什么来，一切要等三个月之后才能有具体的检查报告，但是现在问题就出在孩子身上，以方礼玉的性格，孩子能有什么问题？

想来想去，方义成想起周晓雪在南京的时候跟他说的一些话，五婶去南京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在检查出怀孕之前就是如此，那就是说在检查出怀孕之前五叔就已经成这样了，综合判断，那肯定是孩子有了问题，既然孩子检查不出什么来，而且三叔也说孩子现在没什么，那就是孩子的归属问题。

方义成瞬间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忽然笑了出来。正在烦闷的方礼玉本想听方义成说些宽慰的话来，听他忽然笑出了声就觉得这事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发展，便抬起头来看着方义成：“你笑什么？”

“我没笑啊。”方义成说道。

方礼玉顿时生气了：“我听见你笑了，笑得那么大声，你笑什么？”

“孩子起好名字了没有？”方义成基本确定五叔到底是因为什么在烦闷，便又问了一句。

“没！”方礼玉又向方义成要了一支烟，方义成刚要帮他点燃，他却说道，“起什么名字，孩子姓什么还不知道呢！”

方义成终于听到了方礼玉说出来的真话，看来，问题还真的出在这里。方义成想了想，问道：“怎么说？五叔，你说说看，我分析分析，我的脑子你信得过吧？”

方义成倒不是在自吹，而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博取五叔在这方面的信任。果然，方礼玉思考片刻后，断断续续说出了王婷婷怀孕的经过，但是依然省略了他让王婷婷借种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