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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品媛这才看到郭春来全身抖如筛子般伏在自己一丈之处，而周围全是人。

坐在正前方的是着一身明黄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是顺帝。

她父亲官至三品后，母亲郭夫人曾带她入宫参加宫宴，曾有幸瞻仰过圣颜，自然不会轻易忘记。

左侧坐着有柳景胜、大理寺何大人、父亲郭之沫、夫君顾仲巽，四叔顾仲秋、五叔顾仲浩，顾珩还有章颖芝和顾芊妩。

右侧是襄王容霁、齐王、齐王妃、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女，正是齐王小女齐明珠……

郭品媛心跳如鼓，她深知，这不可能是真实的，柳景胜捉了自己，若在顺天府那还说得过去，怎么可能会见到帝王，还有齐王一家，还有，章颖芝和女儿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公堂上？

这……肯定是她已经死了，所以，才见了这虚幻之事。

“下跪何人？”柳景胜朝着案台上的顺帝一揖，开始审问。

郭品媛战战兢兢地道：“小鬼……小鬼姓郭，名品媛！”

郭春来连忙嗑首：“阎王爷，小鬼郭春来，求阎王饶命！”

郭品媛这是被吓破了胆，把“下跪”听成“小鬼”但其中也不乏是柳景胜方才故意用别扭的口音误导，让郭品媛以为“鸣复堂”是“冥府公堂”“下跪不得喧哗”听成“小鬼不得喧哗”。

郭品媛和郭春来既心中有鬼，接下来的审训基本不费工夫，甚至柳景胜都不需要问，郭品媛和郭春来姐弟俩已各自招供，并且互相推卸责任。

“腐尸草从何而得？”

“回阎王老爷，是小鬼听到生前的夫君那偶尔听到他手上有这等草，便盗了来，让我那弟弟弟交给玉玫。”

齐明珠听郭品媛连连自称自己是小鬼，再忍不住，“卟嗤”地笑出了声。

柳景胜冷笑，“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鹿鸣宴的事，你从实招来。”

郭品媛也没有任何隐瞒，把自己与女儿商议，让朝琴给柳初兰传递消息，想借柳初兰的手揭开顾珩的真相，最后哭诉哀求道：“大人，我女儿年幼受了我的蛊惑，她的错我愿担当。”

“娘亲……”顾芊妩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出声，“女儿有错，女儿该拦着您。”

郭品媛全身一激凌，难以置信地看向顾芊妩，那眼中的焦灼，那伤心欲绝的神情，所谓母女同心，女儿的哭音中带着真实的情感，她岂不能分辩出来，霎时，她明白了，这不是虚幻，这是真实的。

再一次，她的视线带着灭命的恐惧滚过堂中的每一个人。

父亲郭之沫，接着是夫君顾仲巽，顾仲秋、顾仲浩、顾珩，章颖芝，还有……全身抖动如筛子，摇摇欲坠的顾芊妩！

郭品媛猛地掩住脸，她脑子里完全混沌，恨不得此时，地开了口，直接把她给吞了。

堂上，柳景胜将惊堂木重重一拍，“郭氏，你居心叵测，证据确凿，可是认罪？”少女同学网s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