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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二姐姐，其实那所谓母仪天下的气运啊……是假的，”那个胜利的潘妙倩笑容扭曲，早就没有所谓静娴才女的模样：“最后的时果，不是我的呀……”

潘月卿抬眼对上敛眉一言不发的潘莲珊，她没有想到潘莲珊也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还知道得如斯清楚，看来李柔虽然在后面悄无声息这么些年，到底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潘妙倩被武士拉住胳膊，含着泪，早就没有故作姿态的那等模样，她咬住下唇，环视一周冷漠的人群，只好朝着潘莲珊求救道：“四妹妹！四妹妹！帮我去求求父亲！让父亲救救我！”

潘莲珊像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子一般，被潘妙倩声嘶力竭的喊叫吓得哆嗦了一下，默默朝着赵老太君身边凑，口中嗡嗡两声却没有让人听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跟守在赵老太君和潘月卿身后的苏若轻撞了个满怀，抬眼慌张道了一声歉，到底还是躲开了众人的实现。

马球赛也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太后娘娘深深叹了一口气，朝着李淑然招了招手，她将手中那原本说好赢下佛首就送出去的凤钗很是郑重交到李淑然手中。

“你是个好孩子，”太后拍了拍李淑然的手，李淑然跪下恭恭敬敬接过了凤钗，却转首交到了齐思孟手中，眨巴眨巴眼，不等齐思孟反应便躲到太后身后，太后冰寒的脸色上终于表现出一丝笑意，伸手拉住了李淑然的手，抬眼吩咐道：“都退下吧，让我们娘儿们说说话。”

从太后的态度上来看，这个老人应当是对李淑然这未过门的孙媳妇非常的满意。

齐司安爽快起身，朝着太后毕恭毕敬行了一礼，转身便退去。赖长娅也起身告辞，她推说是该回去了，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个赖氏的嫡长女必然是去追襄阳王殿下了。

潘月卿不自觉撇了撇嘴，还是将随身的那袋子厚厚的地契默默藏好，除了这档子事，就算潘海云浑然不知也必然会被潘妙倩波及，应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潘海云会被京都众人稍稍排除在会试之外了，也就不需要再借着太后的手，将这些烫手山芋献出去了。当下自觉起身正要告辞，太后却唤住了她的名字：“月丫头，你等等。”

潘月卿顿住脚步，茫然回首看着太后，太后在李淑然的搀扶下缓缓坐在软榻上，她环视一周让众人全都退下，整个看台上只剩下了潘月卿和太后一坐一立。

太后沉沉的目光微微抬起，逆着光似乎看见二十多年前养在她跟前受她教导的苏澜，微微叹了一口气：“火中取栗，立于危墙，对一个女儿家而言，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