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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所谓的培训之后，何姐领着然声去吃午饭，回房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声趁机跟老默说了几句话。

老默说：“你自己注意点，我们不会二十四小时盯着你这边，别大大咧咧的露馅了。等下次培训，或者重要情况，我再上线指挥你。”

“我知道。”然声应下，但又立马叫住老默：“哎，老默，你别跟孟律师说我这次出差是在做什么，别胡说八道。”

这话一出老默就乐了。

“哎哟哟哟，听听你这语气，你这么汉子的人，你师傅我还从没听过你这么扭捏的说话，你还说跟孟律师没什么。”

然声嗤之以鼻：“你丫的不是都猜到了吗，还故意调侃我有意思吗？”

“行行行，等你回来再说，这次我一定要狠狠宰孟律师一顿。”

然声心里高兴，止不住唇角上扬，嘴上却催促他。

“行了不说了，我先去吃饭了。”

从房间出去，何姐靠在走廊里等她。何姐正在抽烟，看见然声出来了，上前一步的同时，猝不及防的将一口烟吐到然声脸上。烟雾蔓延过来，然声用手扇开，皱了皱眉。

“何姐，我好了。”

何姐却没有急着走，而是意有所指的说：“然声，我还没有问过你。你家庭情况怎么样，怎么会想到通过黄毛介绍来我们公司的？”

然声脸上的表情不变，心里却止不住疑惑，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什么了？

“我的家庭情况？”

然声仔细想了想，来这的人，大都是缺钱或者急于找工作的人，所以她心中立马有了定论。

“我父亲在外面工作，犯了大忌，被人陷害欠了一大笔钱进了监狱，我急着还钱，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所以……听黄毛说这个工作很挣钱，我就来了。”

何姐点点头，没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她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

“走吧，吃饭去。”

这个走廊一排都是房间，走的时候，然声听见另一个房间传来争吵声，是余琳的声音。

“你骗人，这分明就是搞传销骗人的！你不是说这是正经的工作吗，我不管，我一定要把那3000块钱拿回来现在离开。你赶紧跟我走吧，你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人，别这么没脑子行吗？”

然声不自觉放慢了步调。

隔壁房间又传出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好心介绍你来工作，别给我胡说八道，你要是能叫来其他同学，你也一样可以挣钱，你不是缺钱吗？”

余琳愤愤然：“再缺钱也不能干这种缺德事，你别说了，我不管，我一定要走。”

然声抬眼看了眼前方何姐的背影，何姐没什么反应，也没有回头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