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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样说，应该就是已经安排好了。然声没意见，乖乖跟着老默就行了。

然声曾经私下里跟小k等人讨论过老默，总觉得在这个圈子里。老默正直，犀利，总有比别人更广的渠道和人脉，也比别人更能提前看到风吹草动。

比如……曾经有某知名化妆品公司老板，因为化妆品里擅自添加了大量糖皮质激素，老默就先于所有人推断出，某某人员即将下马了。

最后的结果是，一言中的。

听说老默一直是单身，没有成家，具体生活和感情状况大家都不知道。他虽然重点栽培然声，但是也仅限于工作，然声几乎从未接触过老默的私生活。

“对了，你今天到底咋回事？”快下班的时候，老默放心不下，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遍。“你这一个电话打过来，好像要崩溃的样子，我都吓了一跳。”

然声想起中午的歇斯底里，回想起来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崩溃。

然声：“没什么，就是跟我妈有点不愉快。”

老默是何其聪明的人，这样一听就推断出了上午的情况。

他小心翼翼的问：“把孟律师的事情跟你妈说了，吵架了？”

然声的情况，以及进入这行的初衷，老默都是知道的，所以很多事情，然声都很放心的告诉他。

“也不算吵，她说不同意。”

如果是真的歇斯底里的吵架，那对然声来说还算好的。这样就能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直接倾泻出来，就是这样安安静静地谈论，讲所谓的道理，才更觉得压抑。

“嗬，小丫头片子。”老默笑了一声，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批评她：“我当发生什么大事了。”

然声瞪眼：“这件事关系到我的终身幸福，还不算大事吗？”

老默停下手里的动作：“两边都是真心爱你，真心为你好的人，还怕什么。往后好好谈谈，问题不大。”

老默的态度就是，等你到了一定年纪，拥有一定阅历，经历的事情足够多之后。就会发现以前的那些困扰和烦恼，根本不值一提。

下班后，然声和老默小k一起去吃饭。

孟子阳一下午都没回信息，不知道是不是太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们吃饭的地点就在然声租住的小区附近，所以吃完饭后然声没打车，就直接往回走。

她站在天桥上眺望，夜幕刚刚升起，从高架桥上望去。四周的楼宇略微一点灯光，桥下的车呼啸而过，隐约似轻雷，明明近在咫尺，却遥远得仿佛另一个世界。

不知道李向远在监狱里，每天看到的是什么样的光景，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为他平反。

然声一路走了很久，她住的地方人多眼杂，所以若是有人顺路往同一个方向走也并不奇怪。可是她还是发现了端倪，她去旁边的超市买了瓶水，出来之后居然发现，刚刚就一直分在她身后的一个男人居然还停在不远处，没有离开，只是低着头玩手机。

然声心中疑狐，不免多看了他两眼。

然后才继续往前走去，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那个人的确一直跟着她。

然声不动声色，拿出手机打开相机，用自拍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