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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清漫无目的的翻了翻。

“看了几遍？”虽是在问她，可顾长宁目光还停留在杂志上。

他又要做什么？可清如实回答：“七遍。”

顾长宁的视线缓缓从杂志转移到她身上，“看懂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可清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嗯。”

顾长宁放下杂志，对上她的目光，“今天发给你的产品图看了吗？”

是他今天下午给她发的邮件，里面有以往的产品设计图，里面不乏有一些她参与过。

还有一些大品牌设计图，她全看过一遍，还没细细研究，准备晚上回去再细看，今天在公司主要还是在忙自己的新项目。

“看了，仅仅只是大体浏览一遍。”

小姑娘倒还挺诚实。“你的美术功底很过关，只是，你要明白，这是产品设计。”

他今天看了她的设计图样，也特意翻了公司以往的设计图，以前公司主要是一些日常生活中普遍常见的产品设计。

“我明白！”可清有些不服气，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嘲讽她画的是美术作品而不是产品设计图吗？

她很珍惜过去的大学四年和两年研究生，她敢说自己大学在校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可清和时研、舒曼姐妹三人修的不同专业，舒曼是视觉传达设计，时研是服装与服饰设计，她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不辜负爷爷的期望，选择了绘画。

她知道这个专业就业前景不行，因为画在国内的市场相对而言较小，出名不容易，烧钱又难赚到钱，所以大一的时候就开始做准备。

她基本天天跑图书馆，了解相关好找工作的专业，还经常去摄影和视觉传达艺术等专业旁听蹭课。

她甚至和视觉传达艺术的老师都混熟了，有段时间，她忙于兼职，那个老师还天天微信上催她交作业。

投简历实习前，她研究过相关工作和市场，加上半年实习，以及其他公司的兼职，可以说她对市场还不够了解，但不能说她不会产品设计。

顾长宁听出她话里的不服气，她一脸坚定，神色有些生气，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微鼓起，嘴抿着，微嘟起，手里紧紧捏着设计图。

真是一个敏感又倔强的小姑娘，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生出悔意，回想起来，似是说的重了些，可能……还造成了误会。

“我没有别的意思，公司现阶段在转型，你这次的设计还是局限于给你的资料。

而且，关于相应市场因素，材料因素，受用群体之类的问题，都欠缺考虑，还有……

不过，往后这些不用你费精力，公司现在有专门的人整理相关资料。”

顾长宁说了很长一番话，可清听得很认真，可听见最后那句话，她就像春节的鞭炮，一点就燃。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的语气很冲。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竟然这种语气质问上司，找死吗？她还是一只新入职的小菜鸟啊，于是低头道歉：“对不起顾总。”

虽然这道歉没诚意，可看她刚刚那激动的模样，应该是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