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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风小小无话可说：“不惜请来圣旨也想娶我进门的难道不是王爷吗？当初我不止一次的拒绝过你，也曾不止一次的向你要过下堂书，冷语相向好言相劝我都试过，是你不肯给我，事到如今，王爷又说这种话难道不觉可笑？”

“那你最后究竟为何要嫁？真是因为我吗？”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百里贤也是没心力再故作平静了，轻抚风小小的那只手直接一巴掌打了下去，而后他失控的站起身，“不是！你是为了那个木云擎！”

今晚的百里贤还真是出乎意料，风小小以为他对冥冥下手已经是破例，却没想到连自己都逃不过，偏偏他的手距离自己太近，近到她即使察觉了百里贤的用意，还是没躲过这一下。

也好，这一巴掌是彻底把她打醒了，那些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解释似乎也没了出口的必要。

“王爷打的好，如此我也就无需为利用你一事而觉得愧疚了。”风小小淡淡的擦去嘴角渗出来的血丝，伸手将那个雪花瓷坛捞进怀中，“有关我失忆一事，这些年我也不是没想过办法，但无奈，我的办法都没有用，所以我便也放弃了，既然王爷相信那个不曾见我一面，就敢要我一坛子血的游方郎中能治好我的失忆，那这坛子血我给你也无妨，权当是还你的真心。”

风小小一边说着，已经起身从药箱中翻出自己惯用的小刀，在腕上轻轻一划，便有血如柱流了下来。

血腥气扑鼻而来，有些愣神的百里贤这才回过神，震惊的看着风小小腕上如柱的鲜血，他怎么都没想到，被自己打了一巴掌之后，风小小还会如此轻易松口，本能想上前去给风小小止血。

“王爷放心，那个游方郎中有句话是说对了，蛊圣女体质特殊，区区一坛子血而已，还要不了我的命。”风小小既然划了这一刀，就没打算让百里贤喊停，直接就抱着坛子躲开了他的手。

百里贤莫名的一阵忐忑：“小小，你……”

要将坛子放满还需要一会儿时间，为了免得百里贤等的无聊，风小小便没话找话的继续道：“王爷，我包庇了你的仇人，你的手下刺了我一剑我有负于你，在你来找我之前有了别人，我受你五枚透骨钉成婚一事我骗了你，现在我还你一坛子血……你说，我们是不是两清了？”

“我……”

“哦，或许你会说还有冥冥，但请原谅我，唯独冥冥我不能给你。我会尝试着留在你身边，让你能继续做他的父亲，不知这能否算是弥补？当然，你也无需担心他会知道今晚的事，我谁都不会说。”

“你……”

“或许我的记忆能在将来某一天回来，但并不是现在，在此之前，我希望我们能像这段时间一样相敬如宾，最少别让彼此太难过。”风小小也不是真打算把自己的命丢在这里，所以当她觉得精神越来越恍惚的时候，便从药箱中翻出来一枚能促进血液迅速再生的药丸放到嘴里，这才继续道，“虽然我觉得就算找回了记忆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了，但既然王爷心怀希望，那我乐意成全你。”

眼看着风小小的脸色越来越白，百里贤终于看不下去，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风小小正在流血的手腕上方：“够了！小小，够了，别再说了！”

“为什么？”因着他这一抓，伤口处的出血总算没那么严重了，风小小却一脸莫名的看着他，转而又轻叹一声，“王爷，放手吧，算我求你。”

百里贤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要，继续让你的血流下去会出事的。”

百里贤以为她说的是她的手，却不知，风小的其实是她自己，不过面对着他那双清亮又执拗的眼睛，她到底没再说什么。

这注定是个难熬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