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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精神的不稳定，她常常会受到记忆主人的影响，情绪激动。”李宪抿抿唇，有些心疼的说道。

“哦。”唐风故作恍然大悟状。

又过了十几分钟，电脑上的一盏灯忽然亮起绿光。

“没问题了，切蕾丝小姐。”李宪露出讨好的笑容，把切蕾丝将头上头盔摘到，切蕾丝戴回自己毛线帽，面无表情的离开。

唐风有些疑惑，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出切蕾丝是如何做的手脚，让她的记忆都消失了。

“唐风。”切蕾丝走后，李宪态度一般的直呼唐风的名字。

唐风并没有在意李宪对待切蕾丝和他态度的不同，他一边看着水里泡着的0-57，一边带着被彩色电线缠绕着的仪器，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有自己的意志吗？”

李宪愣了一下，似乎很少有人问过这种问题，他头也不回的调试着机器，放缓语气道：

“你可以当做没有，她已经不算做生物了。”

唐风没回答，看了眼在门外和切蕾丝相谈甚欢的曹平，看来切蕾丝是故意和曹平转移注意力的，否则唐风真的想不到切蕾丝这种冷若冰霜的人如何和别人相谈甚欢。

唐风把目光落回0-57，紧紧盯着她淡棕色的眼眸，她的一切都非常淡，淡棕色的瞳孔，苍白的皮肤，光秃秃的头像是刚剥皮的鸡蛋。

忽然，她眼眸微动！

唐风被吓了一下，立刻说道：“她动了一下。”

“嗯？”李宪连忙看了眼0-57，她没有再动了，于是道：“看花眼了吧，我刚给她打的镇静剂。”

“可能吧。”唐风眼眸微动，因为思考而犹豫片刻，然后带上了头盔，闭上眼睛。

唐风缓缓闭上眼睛，眼前的眼前的光芒逐渐变成一条线，顺着夹缝进入眼睛中，最后完全消弭。

与此同时，唐风开始在心中默念——

“旧日支配者哈斯塔，黄衣之王，遥远的欢宴者，无可名状者，止境于哈利湖。”

随着唐风在心中的默念，这些声音化作远方传来的呼唤开始像是风一样的流转出去，通过某条幽邃的甬道。

——星体投射！

星体投射是一种被记载在超凡书籍里的一种不太常见的超凡神术之一。

除却炼金术、占星术之外的，很少被掌握的一种神术，而上次成为超凡者时候，唐风就完完整整的感受过一次星体投射了。

他还记得上次星体投射所在的位置和灵性感觉，借助呼唤黄衣之王再次刺穿，那条通往上次所在之处的甬道！

在从巴莱卡的上司那里得知了‘哈利湖’可能是神域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了这个决心。那就是通过星体投射，再去一次那里。

如果星体投射成功，0-57必然没有能力追踪到那里，如果能，就让她听听死神和黄衣王的双重奏。

她借此疯掉或者失常，便可把锅甩给黄印。

唐风停止念动，但是耳边却响起了宛若和声一样的吟唱。

“……旧日支配者哈斯塔……黄衣之王……遥远的欢宴者……止境于哈利湖……”

唐风放松自己的脑力，身体开始舒展，仿佛进入了一个贯通的通道口，穿过一个黑色的洞，直到鼻息之间嗅到一股水的味道。

唐风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那片黑色的湖水。

唐风对自己的成功并没有什么意外。

他在曹平给的那份资料就看到过，星体投射因为容易造成疯狂和精神分裂而被列入不可探究，一次星体投射成功之后，就相当于在星空中遨游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