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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破条例……”

顾歌眉头一皱，排着严律的肩膀问：“小律啊，你们苏老师平时是不是特别邋遢，头发油起来似根麻花一样？”

“没有没有。”

严律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是的，立马否认。

“哎呀小律！”

顾歌一本正经道：“我还是不是你前辈了？”

“那肯定是啊，你是苏老师的同学，就是我前辈啊。”

“那前辈问你话，你怎么还说谎！”

顾歌瞪大眼睛，装作一副严肃的模样。

严律只好羞涩地低下头，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顾歌乘胜追击：“说出来，大声把真相说出来！”

严律低声说道：“是有那么一小点不爱干净，不过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哈哈～”

顾歌接着问道：“她是不是很凶很暴力，还喜欢扭人耳朵、以暴平天下？”

严律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摇头道：“苏老师除了比较严格之外，人还是挺温柔的……”

又点了点头，“那个啥，平……好像挺贴切的，从没见鼓起来过，嘿嘿……”

“我也这么觉得，嘿嘿嘿。”

顾歌秒懂，两个人窝在角落发出一声银笑。

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呯——！

咔嚓。

在平滑的石板上滚出去数米。

似乎是骨折的声音。

良久。

顾歌从地上爬起来。

苏伊看起来脸笑皮不笑的神情，捏动手指上每个关节，叩出清脆的骨头擦撞声。

她挺了挺胸膛，目的应该是增加自己气势，毕竟自然界的铁律就是恐吓敌人时，扩展自己的身体以看起来更加庞大，让人不由得敬畏。

显然，顾歌是被她一脚踹得够呛。

拍拍屁股，顾歌望一眼严律，幽怨问苏伊道：“为什么只踢我啊？”

苏伊这一脚蓄力数年，今日总算得以发泄，虽耳边依稀环绕着两人的粗鄙之言，但心情却是极好的。

“桂都导师条例明文规定，一般情况下不能对学生采取暴力手段。”

“所以……”

苏伊笑地很和善。

“小律啊，这个星期的手绘稿画完了没有？”

“唔唔！”严律纤弱摇头。

“那就每周再加二十张A3。”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严律如遭雷击。

“苏老师，您不如……也给我来一脚吧……”

“三十张A3”

平平常常五个字，严律便狼狈而逃。

他有事。

再呆下去，指不定变成四十、五十张。

到时候就算通宵都交不完作业了。

“太狠了吧。”

望着严律离开的萧瑟背影，顾歌忍不住替他说话。

这种被图纸左右的日子他们也经历过，标准作业是一个学期五百张。

换算下来，一个星期近三十张，平均每天需要画4张。

包括手绘上色，而且要抽课余时间来画，确实是地狱之磨炼。

“哼”

“你们刚刚说的话我一字不露全听见了。”

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