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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渐行没预料到她会在此，只当她是路过，点了点头便要走。

厌清却忽然打着胆子伸手将他拦下，涨红了脸抬头看他，萧渐行此时已经有些不满了，见她忽然将一个香包地给她，还娇羞道：“今日中元节，弟子特意坐的平安香包，还请长老莫嫌弃。”

萧渐行连那香包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但是盯着厌清的眼神却越来越嫌恶，甚至还带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厉声道：“自己去三思堂领罚！”

厌清一怔，猛然抬头似是惊恐又像是不相信，捏着手中香包：“长老…我，我何错之有？”

萧渐行偏过头：“三清门戒律严明，连训诫规则都不知道？”

“可这香包只是厌清的好意，领罚也好，挨训也好，还请长老收下弟子一翻心意！”说着忽然鞠躬将香包往他面前一送。

萧渐行怒气正要发作，却闻见从香包里传出来的一股异香。

回头看厌清的表情忽然变了，从嫌恶变得探究与戒备。

没来由的对她道：“你是谁？”

厌清怔了怔：“长老不记得我了？我是裴长老的弟子厌清。”

“我是问，你，到底是谁？进三清门做什么？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厌清觉得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疑惑道：“长老您什么意思？为何弟子听不明白？”

萧渐行看着她不悦，盯着香包良久，忽然伸手拿过，厌清正要高兴却见香包居然在他手中燃烧，被丢在地上，随风消散。

“长老…”

一时之间，眼中泪水聚集，委屈的看着萧渐行不知所措。

萧渐行冷道：“你不必与我演戏，上一次，你也用了这花招吧？”

“上一次？什么上一次？”厌清眼泪已经落到下巴来了，摇着头难受道：“厌清不知道长老您在说什么，只是仰慕长老也是错吗？您若不喜欢拒绝就好，又何必如此折辱弟子？”

她哭的梨花带雨，若不是萧渐行觉得有些不对劲，估计也会被她的话给蒙蔽了双眼。

厌清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眼神并不算友好，便知道此行已经得罪了他，可又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便委屈的擦着眼泪抛开了。

可萧渐行并没有立马收回眼神，偏偏看着她彻底消失在自己视野里从冷静下来。

空气里还有她送的香包的味道，那味道不算甜腻，却有种勾人心扉的感觉。

他记得上辈子也有这味道。

那年鱼千初刚来水月云天一年，他便接到任务去采雨镇，虽然鲛人的事情和这辈子几乎没有差别，但是上辈子他并没有和鱼千初一起掉进鲛人的回忆里面，所以这辈子亲眼所见那些丑恶便更觉得气愤难当。

他记得厌清是采雨镇的人，那时她被鲛人所困，是自己出手相救，后来她说自己父母厌弃了她，便要跟着她一起回三清门，当时萧渐行也没想那么多就带着她回去了。

厌清做了香包送给他，说是多谢他救自己出了苦海，他没有收下，可厌清愣是塞进他手里，后来他变的诡异，每次见到厌清便忍不住亲近，连鱼千初的感受他都忽略掉了。

只是离开厌清他便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诡异，他查遍典籍也找不出问题，后来姚风翟说是他喜欢上了厌清，他从未经历过情爱，以为就是那样，直到鱼千初死，情蛊自灭，那段被操控的感情从断掉。

这一世，还想再算计他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