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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芷言说的口干舌燥的，又是喷着茶喝了一口，也给两人缓过神的时间。

“我不明白！”

曾夫人回过神来，看着张芷言便沉声道：“她一个妇道人家，受到如此苦难，为何还要被你婆婆打？难道不应该帮她一把吗？”

“怎么帮？”

张芷言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青瓷杯子上的花纹栩栩如生，更是将她的一双手显得极黑，让张芷言有些嫌弃的将自己的手又缩了回去：“一个女人，自己都立不起来，旁人能护的了一时，难道能护住一辈子？”

抬头看向曾夫人，张芷言的面色逐渐严肃，眼神更是意味深长：“夫人，若是我婆婆帮着那嫂子阻止那小姑子卖孩子第一次，难道还能时时刻刻守着她，卖了第二次？若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遇到女儿被卖，只会哭，不会强起来，其实也就等同于是她卖了女儿！”

曾夫人翁了翁唇，似是想要说什么来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那……那女人该怎么立起来呢？”曾夫人语气呢喃，看着张芷言像是在帮那人问，又像是在替自己问。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法子吧！”张芷言抱着儿子，捏了捏他的脸蛋，看着他害羞的往自己怀里面蹭，就觉得满心的母爱泛滥，捧着他的脸蛋吧唧的亲了一口之后，才道：“像是那个嫂子，被我婆婆抽了一个巴掌之后，也是问了这话！”

眼尾扫了一眼曾夫人，见她面色虽然恍惚，却依旧在凝聚精神的听着这事情，便继续道：“那嫂子觉得世道不公，她跟我婆婆说，若她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有那么多银子，她怕什么？让他娶个小的回来也无妨，她有银子，她能为儿女置办未来！只是她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靠男人！”

曾夫人听了这话，苦笑了笑，大户人家又如何？有没有父母撑着，人生犹如浮萍一般，完全靠着当初的那一点所谓的人命报恩！

可她偏偏就是不要那报恩！

她要的是真真切切的感情！

“我婆婆当下拿出一把刀来，递给了那嫂子！”张芷言看着曾夫人，笑眯眯的开口道：“让嫂子直接废了那男人，那自然就能守着两个孩子好好过日子了！”

曾夫人被吓的脸都白了，一旁的曾嬷嬷也觉得这太过厉害，怎么……怎么能对男人那处下手呢？

张芷言看着两人惊惧的样子，却是摆了摆手：“嗨，这也就是刺激那嫂子，让她在家里面立起来！再说了，一个能对女人动手，把女儿都卖了的男人，能有几分骨气？”

只要自己能改变想法，能在家里面立住，能将人唬住，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不过，这事情也要看人！”张芷言看着曾嬷嬷受到启发，但是曾夫人却依旧难以接受的样子，便缓了缓，改了口：“是因为那男人原本就太过于恶劣，才用以暴制暴的法子先将人压住！等嫂子将两个孩子培养出来，都不一定要搭理那男人！”

曾夫人面色恍惚，不再继续开口了。

等着晚上休息的时候，曾嬷嬷送张芷言出来的时候，便是问道：“齐娘子是故意说那事情的？”

张芷言点了点头：“不管夫人和老爷有什么恩怨情仇，既然有了孩子，又将孩子养这么大了，至少……要先以孩子为主！毕竟，这个孩子现在也关系到夫人的生死！”

至于那县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