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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带着小妖在冰原上狂奔，其后声音吵杂，喊杀声一片。

一条巨大的冰裂缝截断了前路，少年被迫停了下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身后的人围上来，看着走投无路的二人笑容狰狞。

“你小子挺能耐啊，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今天就让你血债血偿！”有人叫嚣着，却不敢轻易上前。

小妖挡在少年身前，龇牙咧嘴地瞪视着那些人，“明明是他们想要杀我们！”

“哼！杀了你们又如何？”有人冷哼道，看着小妖的眼神油腻猥琐，“你这小畜生还有点儿姿色，不若跟了我，饶你一条性命。”

“你！”小妖气急，但又不知该怎么反驳。

少年伸手将拦在自己身前的小妖扒拉到身后，传音道，“我让灵寂送你过去。”

小妖猛地抬头，“你怎么办？”

少年沉默，看着那群忌惮地围着自己的人群，冷笑，“不过一群贪心的胆小鬼，有何惧？”末了，他又放柔了音色，“出去之后，帮我去承天宗找两个人，告诉他们，我失职了，今生恩情，来世再报。”

小妖紧紧抓着少年的衣袖，冲他摇头。

少年伸手捏着她的肩膀将人提起，一个转身朝着身后扔了过去。

一柄银白的灵剑适时接住她下落的身形，借着惯性将她带往冰裂缝的另一边。

小妖回头，模糊的视线只看见少年决然地转身，迎向那些冲上来的人。

寒风掀起他的衣角，起落间如同一直翻飞的燕。

灵剑扎进冰原里，小妖摔落在地，抓着裹着自己的粗布围脖，将寒风和眼泪都染上他的气息，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灵剑嗡鸣，“噌”的一声清响，倒飞回少年手中。

手握利刃的少年悄悄地回头看了眼快要消失的身影，轻轻地勾了一个似幸似憾笑容，抬手间鲜血飞溅。

又一座遗迹废墟中，一个小巧的身影站在一面石壁前，打量着一道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