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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零儿为殷梦玥梳洗打扮好，自告奋勇地跟在她身后，“大小姐，今天让奴婢陪您去主殿吧！”

她一定要十二个时辰守在大小姐身边，不给那些小婊砸趁虚而入的机会！

“你不是说自己对宫里的路不熟悉，又不懂规矩，怕冲撞了贵人给我惹麻烦吗？”殷梦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因为奴婢忽然意识到，自己是最懂大小姐的人，将你交给任何人伺候，奴婢都不放心。而且大小姐对奴婢肯定也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既然如此，奴婢怎么能将伺候你的事假手于人？为了大小姐，舍生取义又何妨！”

殷梦玥的嘴角抽了抽，“……你开心就好。”

零儿成功干掉想上位的小婊砸，守住了自己贴身婢女的位置，走路都带风了。

然而……刚踏出偏殿，她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一脸懵逼地问道：“大小姐，我们往哪边走？”

殷梦玥无奈地摇摇头，“跟着我。”

想到她是去给八皇子治疗，零儿又忍不住悲从中来，“我苦命的小姐啊你呕心沥血为八殿下治病，陛下却要恩将仇报！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吗？！”

殷梦玥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零蛋，你对我这么好，我如果被那个虐待狂克死了，一定会让你继承我的遗产。”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话！奴婢像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不过……”零儿话锋一转，“你确定自己有遗产？”

殷梦玥的脚步一个踉跄，“咳咳，零蛋，你这样捅刀很容易挨揍的知道吗？！”

两人一路调笑进了主殿，见完礼看到八皇子今天气色不错，零儿又想起了殷梦玥治好他的后果，眼泪差点像开闸的水龙头。

在她喊出“我苦命的小姐啊”之前，殷梦玥当机立断地说道：“八殿下，臣女昨天回去思索了一个晚上，结合您的体检结果，已经为您拟定了一个治疗方案。现在请您跟臣女出来。”

八皇子拍掉手上的糕点碎屑，起身带着一众宫人跟着她。

殷梦玥扫了这些宫人一眼，“哮症患者，要尽量少到人群中去。八殿下，您不用每次出来都带着这么一大帮人。”

“八殿下是皇子，规矩岂能废？”安嬷嬷刻板道。

“那我问你，是规矩重要，还是八殿下的身体重要？”殷梦玥反问。

安嬷嬷一时语塞。

八皇子挥手道：“除了安嬷嬷，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们应了声“是”，很快就消失了。

“这一点，你以前没有告诉过八殿下吗？周围的人多了，空气不流通，殿下犯病的几率也会增加。”身为医者，殷梦玥最讨厌的就是不尽职的同行，对张太医说话的语气冲了一些。

被一个小丫头这样教训，张太医并没有生气，红着脸道：“这……殷大小姐，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听过这种说法。空气又是何物？”

殷梦玥愣了愣，难道西齐的医疗技术如此落后，连这样的常识都不知道？

跟他们简单地解释了一遍什么是空气，殷梦玥又道：“……总之在阴暗、潮湿、不通风和人多的地方，都容易产生细菌，就是一种对身体有害的物质。普通人在这样的环境待一会儿没什么，哮症病人就要尽量避免。”25825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