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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话一出口，除了提出主意的刘忞和身边的刘秋娘，也就只有沈家姐妹两个听完没有什么反应，在座的其他人皆是面色有异，面面相觑的似是有话难言。

从前在泉州沈家，沈穆锦姐妹俩虽谈不上日夜苦读，家中却也有特地请了老先生教导，除了诗词歌赋，更有好些圣贤文章。与身为男子的沈穆清不同，对于这两个女儿，沈齐光不求两人能学成个女状元，只是期望她们能够陶冶性情、明断是非罢了。

至于这种花签子行雅令的游戏，从前在泉州的官宦闺秀圈子里，沈穆锦姐妹两个没少玩，不过，毕竟只是个闺中取乐的玩意儿，谈不上什么惊才绝艳，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行，行令啊，忞表哥，那我，我还是算了吧，”还是站在方二娘身边的景哥最先耐不住，苦着一张白净面皮磕磕巴巴开了口，两只眼珠子来回转了转，正巧看到不远处方才打过招呼的秀娘几人，心中灵机一动，笑弯了眼道：“啊，我瞧着，六表妹她们在那抓子儿倒十分有意思，不如你们大家行令，反正我不善诗文，就不跟着瞎搅合了，自去和六表妹她们取乐就是了！”说完，这景哥儿拱拱手，拔腿就往外走，转头只给身后脸色不好的亲姐姐挥了挥手，也不管其他人，自去跟秀娘几个玩儿成了一堆。

至于一直安静跟在刘忞身后的乔家三公子，这时候十分意动偷眼瞧了瞧秋千架下的几人，脚下犹豫再三，最终却还是抿了抿唇，神色不自然的依旧留在了原地。

“哎你。。。”

打从出了正院围棚，一直尽力维持着得体笑容的方二娘，这时候终于挂不住面子了，羞恼的叫了一声弟弟，抬手想要拦住他，却又哪里真能拦得住，只见少年灵敏的一转身，就已经跑出了亭子。

注意到周围众人的反应，沈穆锦心中一愣，略一思索这才意识到，在座除了自己姐妹俩，不论男女，皆是商人家出身。自来商家出身不通文墨的人就众多，能够识文断字略懂一二已经十分不俗了，更别提文人墨客向来瞧不上商家子弟，就算清苦贫困也要讲究气节，又哪里愿意收下商户子弟而污了自己的名声，所以哪怕是富庶如刘家，只怕也很难请到真正有才学的西席。

不过，就算明知肚子里没几滴墨水，又哪里有人真正愿意当着旁人面讲出来的？！

这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丢方家的脸吗？！

“呵呵，没事，二表姐，既然景哥儿和秀娘玩的好，那就由着他去吧，只是取乐而已，何必计较呢。”到底是外家亲戚，刘秋娘见方二娘脸上又是红又是白，也不愿意她难堪，于是主动笑着解了围。

不过沈穆锦却明白，这轻飘飘的一句换，除了能让方二娘面色稍缓，到底没有解决其他人的尴尬。

刘忞多么聪明一个人，众人这时候的脸色又如何看不懂？淡笑两声道：“呵呵，大家不用多心，我和几位妹妹也不是什么饱学之士，又怎么会为难各位？这不是沈家两位姑娘才刚从泉州而来，也不知道她们惯常玩些什么，只是我听说这行雅令在京中人家也是十分流行的，所以才会有此提议。咱们如今也不拒什么格律，只是取个清雅乐子罢了。”

身为主人家，他的话都说到这样坦诚了，其他人哪里还有旁的话说。沈穆锦环视一圈，只见众人脸色依旧不自然，却也谁都不愿意平白矮了声势，视线相对，也只能跟着囫囵点头附和。紫薇ziei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