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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缨听到镇北王妃的话，愣在那，转头去看镇北王妃。

镇北王妃没看看，依然脚步如常的往外走，脸上还带着笑。

“皇上要用曜儿祭旗！”镇北王妃那自如的笑容下，眼角竟然有了泪。

沈缨听说过皇后的家世，虽然是清流世家，可也是大族，说是隐形皇族也不为过。

镇北王妃家虽然是旁支，可也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大家族，难道还保不住曜小王爷么。

镇北王妃应该是看到了她的疑问，嘴角带出一点苦笑：“他执意出家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家族了。”

沈缨叹气，想来当时镇北王妃应该是已经给曜小王爷准备了后路，但是曜小王爷坚决不从，这才走到今天这步。

沈缨默不作声的跟着镇北王妃又到了内宫的门口，才回头看她：“没别的办法了么？”

镇北王妃只是笑，什么都没说，跟她挥挥手，就转身回宫了。

沈缨觉得她的身影能看出一种落寞，还有一种之前沈缨没见过的心如死灰。

沈缨从宫里出来，已经是黄昏，正好是暮鼓敲响的时候。沈缨看了看远处安国寺的九层塔，想了想让人驾车往安国寺走。

安国寺还没有闭门，有些虔诚的会过来跟着在一些禅房做晚课。

沈缨到门口让人通报了一声，就被迎进了寺里的香堂。让她坐下稍等。

这香堂不大，就是一些香客来见面的小屋。正中供着一幅菩萨像，香炉常年有人供奉，正袅袅飘着香烟。

“菩萨见智慧，这位施主，可观想到什么？”

沈缨正在看那幅菩萨像，身后门打开，出来一个清越的男声。

沈缨转身，正是原来的曜小王爷，现在的念恩小和尚。

沈缨行了个礼：“念恩师父！不知念恩师父最近可观想到了什么？”

念恩和尚走到她身边，也去看那菩萨像：“佛度众生，我却度不了我自己。”

沈缨看他越发清瘦的样子，叹气：“你知道我来找你所为合适。”

念恩看看她，又继续去看菩萨像：“我舅舅之前来过了。”

沈缨叹气，也继续去看菩萨像：“当断则断，无因无果。”

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就是看着菩萨像发呆。等香炉中香燃尽了，沈缨就告辞离开，念恩在香房中供香。

沈缨走出来的时候表情有些低落，跟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林婉茹说是师门有事，所以今天不在。今天跟来的人也不是和沈缨比较熟的，也没人敢上去问出了什么事。

沈缨就低着头往停车的地方走，脑子里想着事情，所以等发现身前多了一双脚的时候，她差点撞到对方的身上。久久书阁99shu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