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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一见到冬脂和孙掌柜，立马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同时挣扎着蠕动身子。

孙掌柜上去按住他的肩膀，威胁道：“现在我取下你嘴里的东西，你不要大喊大叫！”

瘦猴点头如捣蒜，孙掌柜这才捏着他的下颚，取下了烂布。

“孙掌柜你抓我做什么呀？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前些年我还给你送过佐料呢！”

“闭嘴！”孙掌柜呵斥，“少给我装蒜！你要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日见到我们为何要跑？”

冬脂拉开孙掌柜，上下快速打量了一眼瘦猴，直接问：“你承不承认你贩卖罂粟给集运楼？”

“……你，你在说什么！”越是心虚，越是需要大声来给自己鼓气，“我不清楚！你不要胡说八道啊！”

冬脂的眼神落在他干涸的嘴唇上，话锋陡然一转，“你现在应该很渴吧？想不想喝水？”

闻言，瘦猴立马干咽了一口唾沫。

“想喝水的话，你就老老实实把所以事情都交代了，不然……”冬脂在他面前踱了两步，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不然我倒是想知道一个人能多少天不喝水呢。”

“你这小姑娘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怎么这么恶毒狠心呢！”

“恶毒？”冬脂一阵轻笑，“你贩卖罂粟给集运楼做佐料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恶毒呢？你可曾想过都是些什么人会吃到那些罂粟？是喂奶的乳娘，还是牙牙学语的孩童？”

瘦猴心虚低头，不说话了。

冬脂冷眼瞧他，继续威胁道：“卖了这么多罂粟，你有没有尝过罂粟的味道，想不想尝尝，看看罂粟的威力？”

闻言，瘦猴震惊抬头，望着冬脂，没说话，似是在思考冬脂会不会真的这么做。

这时冬脂朝孙掌柜使了个眼色，孙掌柜立马会意，冲外头喊：“来人！去弄点儿罂粟果来！”

“哎别别别！别呀，我上有老娘下有妻小的，要是沾染上了那玩意，他们几个可就没人养活了啊！”

“那你还不快说！”冬脂冷喝。

“说说说！我说我说……”瘦猴赶忙道来，虽然说的七颠八倒，语无伦次，但冬脂和孙掌柜也听明白了。

原来集运楼不止兔头兔肉用了罂粟作为佐料，酒楼里好几样卖得好的菜皆用了罂粟，并且已用了两年多的时间。

因为需求量大，又一直是这人给提供的，所以集运楼都是一季一结钱，瘦猴也因此记下了这么一本厚厚的账簿。

孙掌柜示意冬脂走到外头，低声询问：“你打算怎么办？杨树林和顾升机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就算我们爆出了他们的这等下作手段，也顶多会让百姓唾弃他们而已，集运楼肯定还是不会倒，顶多是关门一阵，等风头过了，他们还是会重新开业的。”

冬脂狡黠一笑，眸子亮晶晶的，“孙掌柜你放心，你看我像是打无准备之仗的人么，你且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她又回了库房里，对瘦猴道：“你下次送罂粟给集运楼应当就是今晚吧？”

“是是是！我一般会在凌晨将东西直接送到他们后门。”

“好，现在给你一个拯救自己良知的机会，就看你懂不懂得珍惜了。”

瘦猴点头如捣蒜，“珍惜珍惜，姑娘想让我怎么做，尽管说！姑娘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