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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可真是糊涂，胆子也大。”杨柳道，“她买了私自宰杀的耕牛牛尾也就罢了，还敢拎着大摇大摆地出门，别人不抓她抓谁？”

杨季昌在一旁正着急呢，听见杨柳这样说，不高兴了：“杨柳，芝芝被抓，我们正着急呢，你还说这样的话。她还不是为了帮你，才去买牛尾的。”

“她为了我？”杨柳笑了，“她是为了她自己。她生怕我赢不了佳肴大赛，无法在家中立足，害得她和赵姨娘也没法继续在老宅住着。”

“杨柳，你不能老把人想这么坏。”杨季昌道，“芝芝是真拿你当妹妹，才对你这么好的，那牛尾可不便宜。”

“她拿我当妹妹？”杨柳真是想笑了，“爹，我不跟您理论，她到底有没有资格当我姐姐的问题。我只问您，那牛尾既然我没有要，她为什么不拿去找您，非要自己私自拎着上街？您说，这祸是不是她自己惹出来的？”

杨季昌哑口无言，只得道：“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是想想怎么把芝芝救出来吧。”

上首的老太太郭氏黑着脸道：“救什么救，她是我们杨家的什么人，要让我们去救她？”

杨季昌吭哧道：“她是赵姨娘的亲生女儿哪，娘。”

“她是赵姨娘的亲生女儿，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姓田，不姓杨！”郭氏连自己的亲孙女都有不管的时候，又哪会去救田芝芝与水火之中，“当初我就不该心软，让她留下。她又不是没有家，她家里还有个兄弟呢！”

杨季昌低声下气地求郭氏：“娘，您就看在赵姨娘为我怀了孩子的份上，救一救芝芝吧。”

郭氏道：“若她给你生了儿子，生育有功，我自然会考虑，但她现在怀的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我若帮了她，岂不是坏了家里的规矩？以后人人都来找我帮忙，如何是好？老三，这事儿真不是娘不帮你，而是娘以前让杨柳跟她堂兄比试厨艺，坏了家里的规矩，导致杨家乱成一团，娘深感后悔。从那以后，娘就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出没规矩的事来了。”

老太太把规矩搬了出来，杨季昌一筹莫展，只得垂头丧气地不作声了。

郭氏冲众人挥了挥手，道：“都杵在这里做什么，你们一个二个的没事做吗？为什么要为着一个跟我们不想干的人在这里浪费时间？”

杨伯升马上起身，道：“我们以为这事儿跟杨柳有关，才过来看看的。既然没关系，那我们就散了。”

杨季昌跟着众人离去，垂头丧气地回到房中。

赵姨娘焦急地问他：“芝芝怎么样了？有没有把她救出来？”

杨季昌颓然摇头：“娘不肯坏了规矩，不愿救她。”

不就请他们帮忙救个人吗，怎么还扯上规矩了？赵姨娘急道，“那您帮着去衙门里看看。”

杨季昌沮丧道：“我去看了有什么用，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我没有银子上下打点，怎么去？”

赵姨娘嫌弃杨季昌没用，挺着肚子又哭又闹。

杨季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赵姨娘道：“芝芝怎么会有钱买牛尾的？那牛尾可不便宜。是不是你给的钱？”七彩qia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