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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

苏白一愣，芸娘三日前便死了，怎么会是芸娘？

不过，就算是芸娘，这王县令与金老道竟然如此清楚？

难道也是回春楼的常客？

应该不是，王县令一身浩然正气，绝不会行苟且之事。

至于金老道，苏白看了看那仙风道骨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

“回春楼芸娘唱腔一绝，可是闻名永安县！”

似乎是看出苏白的疑惑，王捕快小声的解释道。

苏白这才了然，目光看向了小青，若说除了芸娘，那么便是跟在芸娘身边的小青，最有可能了。

只是小青一直在自己身边坐着，怎么可能有机会？

除非……

像似想到了什么，苏白连忙摇了摇头，小青只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虽然因为是孤儿的原因，孤僻古怪了一些，并不像是一个妖魔。

……

翌日。

县衙公堂。

王县令高坐公堂之上，下方跪着的是一位少年，正是昨晚杀死自己师傅的那位少年。

“啪！”

王县令一拍惊堂木，陡然喝道：“堂下何人？所犯何罪？还不从实招来！”

声音宏大，威严正气，如同惶惶天雷。

原本跪伏在地的少年，浑身一抖，直接趴在了地上，嗓音嘶哑喊道：“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哼！众目睽睽之下还敢狡辩！”

王县令冷哼，抬眼一扫一旁记录的文书老者。

文书老者会意，连忙起身，拿起手边的卷宗，说道：“荒历331年八月二十六日晚，疑犯孙二与其师与城东街，演唱皮影戏……”

随着文书老者的话语，孙二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似乎再次回到了昨晚，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的是，自己面无表情的抓住师傅的头颅……。

“不！不要说了！”

“不要说了！”

孙二大声嘶吼，神色有些癫狂的吼道：“我认罪，我认罪！是我杀了师傅，我该死！”

“是我杀了师傅！我该死！”

“我认罪！”

孙二嘴唇哆嗦，脸色苍白，不断的重复着。

对于昨晚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噩梦，随着文书老者的言语，让他身临其境的再经历一次。

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

他杀了自己的师父！

这让他恐惧，完全不敢面对自己！

看着此刻的孙二，苏白深吸了一口气，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前身，脑海中浮现出一丝极其熟悉的场面。

似乎，当初自己的前身，也是这样认罪的。

“这个案子与我的案子有关！”

苏白深思，这两个案子太相似了。

同样是众目睽睽之下！

同样是证据确凿。

虽然同样是疑点重重，但却没有一丝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仿佛有种力量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做出那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情，而且还让自己有着无比清晰的记忆。

这记忆很残酷，让人崩溃。

“怪不得前身供认不讳！”

苏白了然，这是有妖魔鬼怪的力量参与，普通人又如何抗衡？

“是芸娘？”

想到昨晚提到的芸娘，苏白沉默，这一切并没有证据，而且芸娘已死。

等待这个少年的似乎和自己前身一般，是死刑！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