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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若无人的起身去往与卧室相通的试衣间，即使一丝不挂。

“苏叶。”

听到重山喊自己的名字，苏叶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平常的语气喊她。

“苏叶。”

他还在喊。

苏叶不耐烦：“干嘛！”

“你是想先穿着我的衣服下去，还是等一会儿琼斯过来给你送衣服？”他音调轻快。

“我……”她看了一眼的那条现在已经不成样子的连衣裙，皱了皱眉，“让琼斯帮我带。”

“好。”

过了一会儿，他已经换好家居服，从试衣间走出来。

“琼斯已经把衣服送到楼下了，我去帮你拿上来。”

“？不是说让琼斯上来给我吗？”

“二楼是主卧，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能上来。”他说。

“哦，”苏叶扶额，说，“荣幸之至。”

重山把衣服拿上来放下后，兀自下楼去吃早餐。

苏叶边穿衣服边腹诽：“装什么大尾巴狼……”

她又想起自己清醒时听到重山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苏叶，你不亏。

“什么意思？”她想，“意思是……他睡我绰绰有余？”

……

苏叶下楼的时候，琼斯已经站在客厅。

琼斯看着楼上扶着楼梯扶手缓慢走下的苏叶，一脸姨母笑。

她装作没看见，慢吞吞的移步到餐桌旁，坐下，闷声嗦瓷碗里的面。

琼斯欣然看着二人吃饭，然后觉得没自己的事了，走出客厅。

“你……”

没等重山说话，苏叶立刻接上，说：“我吃完了。”

她可不想做什么活动总结，说完就要溜。

“不是，”重山哑然失笑，“琼斯给你挑的衣服不太好，你最好自己去卧室里换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