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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是什么意思？”沐清歌问道。

西凉王慕容恪不以为意地道：“很简单，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这里是西凉，入乡随俗。做什么，按我说的来，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外人？”沐清歌知道他话里有话。

“你都没有嫁到西凉，不过是远方的客人罢了。”

“我要结婚。”沐清歌脱口而出，说出口之后，反而自己把自己吓着了。

慕容恪一时间也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沐清歌会出这么奇怪的一招。

沐清歌继续补充道：“我要嫁给世子。这样，我就是堂堂正正的世子妃，就是堂堂正正的西凉人。同时，我也有一个条件，我的夫君必须是自由的。”

慕容恪默然，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良久，他微笑道：“我同意了。他应该感谢你的，否则，我会把他关一辈子。”

沐清歌不寒而栗：“关一辈子？”

“一辈子倒也未必。我百年之后，就要看下一个西凉王准备怎么处置他了。”

……

沐清歌默默地站在朱色大门前。

她心情激动的程度，不亚于第一次见到慕容宸。

她屏住了呼吸，朱色大门打开，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

说是熟悉，是因为这个人，正是他魂牵梦萦的人。说是陌生，是因为他实在过于憔悴了。

只是，纵然如此，慕容宸依旧不减名士风采，依旧可以很轻易地把她迷住，依旧在这时漫不经心地问道：“歌子，想我了吧。”

沐清歌紧紧地贴近着慕容宸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气息，他的一点一滴。关于他的一切印象，终于有了实感。

沐清歌仰起脸，笑颜就像是盛开的百合花：“想你了，所以要把你带回家。你得娶我。”

慕容宸问道：“这就是你和他谈的条件吗？”

沐清歌点了点头，娇嗔道：“怎么了，你不满意吗？”

“自然是满意的，只是，这一切，都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沐清歌微笑道：“你说什么傻话呀？我一直就在这里，在你的身边。”

慕容宸道：“这些情话，回家再说，在这里说，像什么话？”

沐清歌环顾四周，一堆西凉军士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时候，不只是谁带头开始鼓掌。片刻之后，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沐清歌脸红到了耳根。

在马车上的时候，沐清歌依靠着慕容宸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沐清歌忽然道：“我把我的情人领到家里了，你同意吧？”

慕容宸会意，道：“同意。不过，将来，她就不是你的情人了。”

沐清歌笑道：“那个可怜的丫头，一直把我当成世子。我也是头一次发现，我若是扮成一个男子，居然也十分俊朗呢。”

慕容宸忽然想到什么，顿时窃喜。

沐清歌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了？莫不是因为关了这么长时间，人也关傻了不成？”

慕容宸不紧不慢地道：“任你是国色天香，还不是嫁到了西凉，还不是做我的老婆？”

沐清歌无言以对。

马车停到了红府前。

慕容宸看了看红府，喃喃地道：“我都感觉有一些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