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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回避。”

薛巧啧了一声，自顾自拉过书桌旁的椅子坐下。

“大小姐……”

薛巧对阿诺德无奈而羞窘的乞求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抽出一份事先准备好的“问罪书”，将手支在书桌上，半撑着脸颊，开始了她在阿诺德病中心心念念的环节。

“阿诺德，前段日子，你对我的态度略微产生了变化。”

“可以说是仍旧恭敬，刻意疏远。”

“作为被你主动疏远的一方，我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概是意识到薛巧不打算让自己先好好穿上衣服，阿诺德混乱无措的思绪反而平静下来。

大小姐……您……终于要亲手判给我死刑了么……

阿诺德的眼睑微微下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散过周围的空气，安静又悲伤。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阿诺德转过头来，温柔又留恋地注视着书桌边的大小姐：

“那是因为我犯下了难以饶恕的错误。”

“……难道你喜欢上了我？”

感受着阿诺德目光中不再压抑的温度，薛巧联想到阿诺德近期的异样，福临心至，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

闻言，阿诺德怔了怔，接着嘴角忍不住上扬，轻轻地笑了出声，努力摁捺着自己语气中的骄傲和迷恋：

“您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地超出我一次又一次的期待。”

天色渐渐亮起，寥星隐于天幕，日光端着一片初升的灿烂，掩去了最后一点星光。

阿诺德站起身来，向大小姐单膝跪下，神情决绝又坚定。

“大小姐，这几天我想过了自己的去处。”

“我不想申请外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