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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张川子彻底放弃治疗。

考试？

考你妹！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川子注意到姜尘眼睛里面都是血丝，顶着俩黑眼圈，精神状态极度萎靡。

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没吃两口饭就不吃了，说自己没胃口，几次还有想吐的动作，虽然不经意的忍下来了，但却都被张川子看在眼里。

张川子自然是不相信她说的什么没胃口的鬼话，饭后支开了赵瑶，张川子问姜尘什么情况。

姜尘回头对张川子说：“昨晚上我杀了两个人。”

张川子：“……”

听到这句话瞬间，张川子感觉自己的头皮都炸裂开了。

难怪姜尘今天一反常态，平时是老跟自己抬杠，今天一句话没说。

昨晚估计一夜没睡，张川子看着姜尘。

他能看到姜尘眼睛里面有恐惧和害怕。

所以她吃饭的时候会有呕吐的动作。

她在竭力不表现出来。

所以她能忍住呕吐。

姜尘的性格张川子很清楚。

骨子深处，她谁也不服，谁也不怕，也不会承认自己比任何人差。

本该是午休的时间，两人去到了学校的小花园。

平时这里都是那些小情侣约会的圣地，不过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张川子跟姜尘说了昨晚上赵瑶的事。

而张川子从姜尘那里得到的消息，和赵瑶的情况从差不多。

同样有两个人想要对南宫轶下杀手，姜尘为了保护南宫轶，杀了那两个人，尸体现在都还在地下室的冰柜里冻着。

姜尘今早是把南宫轶送去了警察局才到的考场，警察局最安全，没有之一。

说着说着，姜尘脸上的肌肉又抽动了一下。

张川子无奈的对她道：“难过就表现出来吧，咱俩什么关系，你在我面前硬撑什么。”

姜尘瞪着张川子：“以后不许拿这件事笑话我。”

话刚说完，姜尘转身扶着一棵树就吐了出来。

张川子在一边揉了揉额头。

他在考虑，假如路走到最后一步，杀人就得判刑。

自己该怎么去说人是自己杀的？

这个世界上，自从院长过世以后，姜尘就成了自己唯一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两人的关系总是很微妙。

像姐弟，像情侣，等两人再长大些，说不定会像夫妻。

但是张川子从来没有对姜尘动过男女之情。

什么闺蜜，红颜，蓝颜……张川子嗤之以鼻。

非要说一个关系，那也只能从年龄上判断，她应该算自己的姐姐。

姜尘扶着树吐了许久，如果是男朋友，这时候或许应该去扶着她，说些安慰的话，问她难受不难受等等。

张川子都没有，他只是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抬头看着树梢。

吐的太凶，再加上姜尘本来就没有吃早饭。

到后面，吐的也尽是酸水，呕吐过凶，牵动了泪腺，眼泪也随之落下来。

几分后姜尘站直了身体擦了嘴，接过张川子递给自己的水，喝了漱口。

张川子看着姜尘：“好了？”

姜尘脸色苍白的挤出一个笑容，老实的说道：“短时间肯定是好不了了，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