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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血色纹路顺着血流不止的手臂蜿蜒而上，风霁夜不用猜也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定然如同地狱中的恶鬼。

他看着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生死不知的人，微微眯起眼睛，眼底是令人胆颤的杀意：

果然，我是一个怪物。

被蛊虫附身的人朝着风霁夜走了两步，突然跪倒在地，脖颈间的皮肤凸出来一个小小的弧度，似乎有东西想要钻出。

片刻之后，那片皮肤破开了一个小口，里飞出来一只通体纯黑的蝴蝶，它在尸体上稍稍停留便轻轻扇了扇翅膀，朝着西方飞去。

风霁夜瞥了眼蝴蝶的背影，收回了目光。

他慢吞吞地走到正在努力想要爬起的中年男子面前，像是在看一只可怜的蝼蚁。

中年男子原本握刀的右手，已经跟他的身体彻底分离了，身体断口处不停涌出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咳咳...怎么...怎么...会...”

“很诧异，对吗？”

风霁夜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摘下了自己蒙眼的布条。

男子在看到风霁夜面容的那一瞬间，脸上最后的血色也褪了个干干净净。

“你的...脸...”

风霁夜缓缓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看来你们说的没错，修罗嗜杀，我身上确实流着修罗血。也不枉被你们处心积虑折磨了这么久。”

说罢指尖微微用力，中年男子的脖子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松开手，轻声道：“你们会顺着嗜血蛊的踪迹向西追寻，再等等，我会回来找你们。”

说罢转身朝一旁暗红色的护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