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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晃和杨雄看着陆鸣，带着一丝羡慕。

杜晃虽然生平没去过这种地方，到现在还是个老处男，但他也是正常男人，杨雄更不用说了。

曾经江湖上有流传过这么一句话，判断一个男的好不好色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手放在他们鼻子下，有气的……都好色。

而教坊司这种地方的姑娘，眼光高的很，江湖上的大老粗们，其实挺在这里挺不受待见的，能和她们睡一觉……还一睡就是三天，这可羡煞这两人了。

“二弟，咳，你这……嗯，有什么经验么？”

杜晃说到这个，老脸一红：“大哥三十六了。”

“是阿是阿，二当家的，说说呗。”

杨雄在云州的青楼里浪荡了大半辈子，教坊司这种地方，他不是不想去，只可惜去了那里，没姑娘搭理。

就算有了，快活的时候也就像是一滩死肉，敷衍了事，根本不配合，还不如在青楼勾栏里，那里姑娘磨人，很润。

要是学会了二当家的本事，那咱也……

“这个嘛……看脸。”

指着自己的脸，陆鸣如是道。

杜晃：……喝酒吧。

杨雄：……好。

这种先天因素，他们没有。

三人说话间，楼下的擂台上，朝廷官员已经下去，参加比试的江湖侠客已然开始登台。

“这两个人，左边长枪白袍的，是西凉马如龙，江湖人称银枪客，一手枪法出神入化，整个西凉年轻一辈无人能出其左右。”

“右边那个使锤子的，出自蜀州大玄门，号称铁锤的铁无敌。”

“两个人都是年轻人一辈的好手，这下有热闹看了。”

看着擂台上两人，一旁的酒桌上，有认识这两位的，在那侃侃而谈。

“二弟，你说这两人，谁能赢？”

杜晃半眯着眼，看着已经动起手的两人，评论道：“我看这个铁无敌内力浑厚，一双铁锤使的这马如龙不敢招架，估计能赢。”

杜晃走的也是大开大合的路子，所以对铁无敌比较看好。

而且单从两人内力上看，铁无敌比马如龙确实要高上一筹。

“这铁无敌，要输了。”

只看了片刻，陆鸣摇头道：“空有内力，不知道如何使用，看来这铁无敌在蜀州应该是没遇到过像样的对手，与人交手，只懂得以势压人，不长久。”

“二弟这话什么意思？”

杜晃看着擂台上，铁无敌的一双铁锤已经将马如龙逼的只能招架防御，他笑道：“我看这马如龙要输了。”

“那可不一定。”

陆鸣一笑。

擂台上，马如龙如今确实的处于下风，但陆鸣能看得出来，这并非马如龙技不如人，反而是因为有这擂台限制，他的长枪没能发挥出全部实力。

一开始，这铁无敌就是强势猛攻，打乱了马如龙的进攻节奏，可是铁无敌这样攻击，过于简单粗暴笨重，只要马如龙熟悉了他的节奏，那局势就要变了。

“好！”

“厉害阿！”

……

擂台外，看戏的吃瓜群众中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铁无敌一锤砸在马如龙长枪上，枪杆一弯，他另一锤又砸出去。

轰！

双手持枪的马如龙猛然用力，借着这一股反弹之力倒退出去，躲过这一击。

他原本就处于擂台边缘，趁着铁无敌铁锤砸在擂台上时候，看准时机，拉开了和铁无敌的距离。

“马如龙，你就只会躲吗？”

铁无敌是个粗犷汉子，二十来岁的年纪就留着络腮胡子，像是杜晃的翻版，他一锤砸在擂台上，上面顿时就出现了坑。

“铁兄，小心了。”

马如龙一笑，长枪一抖，也不反驳，而后抢先出击。

“这铁无敌，太笨。”

陆鸣看到这一幕，摇头不已。

若说内力修为，这两人在这个年纪确实不俗，可对敌经验，明显还是马如龙更强。

他清楚知道自己的长处和对方的短处。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

何况马如龙这长的不止两三寸的事情。

马如龙拉开了两人距离，铁无敌本该当即回身，将距离再次拉近，他不仅没有，反而扯起了淡。

果然，接下来就是马如龙的表演时间了。

手持大锤的铁无敌，在马如龙的进攻之下，再想近身无疑是有些困难。

“枪出如龙！”

沉喝一声，马如龙手中长枪幻化，一时间擂台之上皆是枪影，铁无敌想挡，可是他的铁锤过于笨重，一瞬间，他的身上就出现了十几个血窟窿，汩汩的冒血。

“我输了！”

力量不断减弱，铁无敌最终抵挡不住，看着枪尖抵在自己咽喉处，张了张嘴，涩声开口。

他知道，这是马如龙枪下留人了。

江湖上的擂台比试，那可是生死不论的，不是过家家，他再不识趣，只怕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承让！”

马如龙收枪而立，对着铁无敌抱拳道。

……

能进入到今天这个比试环节的，身上功法都不弱，有马如龙和铁无敌的对决打头，接下来的比试自然更是吸引了普通人的眼球。

但是在真正的江湖人眼里，总觉得有些不尽兴。

比如杜晃，在酒楼上就看的皱眉不已。

他总觉得，江湖上的人是一代不如一代。

“呵……”

陆鸣笑笑没有说话。

这种公开的排名比试，确实有些不得劲。

尽管上台之前都说的是生死不论，但谁敢真的在擂台上下死手。

所谓穷文富武，能在这个年纪有这等修为的，要么就是天赋出众，要么就是世家子弟，倘若真下了死手，表面上不说，背地的阴招报复，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

这种情况下，很多人的比试就是是点到为止。

“来了来了！”

一场比试结束，休整片刻后，又有两人走上台来，一看到这两人，酒楼上顿时有人惊呼道：“他们两个居然撞在一起！”

“玉面郎君陈笑云。”

“冷面阎罗谢不言。”

“嘿！”

“这下有好戏看了。”

看到这两人的对决，有江湖人士喝了一大口酒，幸灾乐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