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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延残喘地活着。

比死还难熬。

他说，每到深夜的时候，他总是会做梦，梦里母亲不断地央求着他，让他放她离开。

可灵魂的拘禁哪有这么容易解开？

他用尽了办法，都没能让母亲解脱。

“那你现在，是想找它重新许愿？”

温灵均摇头：“不，我是要杀了它，只要它消失，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回到原点？

她又会重新变成以前那个废物吗？

沈鸢默默问自己，是否能接受那样的结果。

“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

“我愿意。”

“啊？”温灵均呆呆地看着她。

“我最近一直在想，废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定义，是别人强加的，还是自我否定……现在我知道了，只要向光而行，那就不是废物。”沈鸢说完，长叹了一口气：“连你这种曾经的天才都不在乎失去异能，我怕什么？”

这世上，还有比能力更重要的东西。

她不想迷了心。

“谢谢。”温灵均由衷地说。

被赶出温府后经受的冷嘲热讽，让他对外人产生的那些抵触，在这一瞬间少了很多。

是沈鸢让他的心底感受到了暖意。

事情回到正轨上，沈鸢在温灵均的注视下完成了一套召唤“恶”的流程。

虽然有些生疏，但她很确定没有出错。

“为什么召唤不出来？”

沈鸢不敢去看温灵均，生怕在他的脸上看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