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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菀看着她真挚的笑容，心中舒坦不少。

子衿姐这些年变了很多，唯一没有改变的便是她的温柔淡雅，似春风一般和煦，总让人心情舒畅。

“子衿姐，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唐菀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明白好些。

如实同她说了昨日与李奕相遇的过程，以及后来信口开河提及她的名字一事，自然也省略了不少琐事。

“子衿姐，当时也是我没动脑子，实在没想到他今日就来找你麻烦，真是对不起。”

“没事，这事我还要感谢你。”

“谢我？”唐菀轻笑，她知道子衿姐向来待她如同亲妹妹，可是，这件事确实是她不仗义。

“如果不是你，我怕是没机会亲眼看见秦王，也没有机会把一些事挑明。如今我终于肯定他不会娶我，此后我也可以安心嫁人了。”

夏子衿低垂着眉，拉过她的手，上下交叠放在石桌上，紧握着。

“菀儿，我一直拿你当我的亲妹妹，有些话我也只能和你说，我们都是士族之女，婚嫁之事向来是不能自己做主的，或许就连父母也不行。”

“我便是例子，年幼时，就因为太皇太后的一句戏言，虽得了未来秦王侧妃的名头，可秦王从不曾承认，如今我已到议亲之龄，却无人敢上门求亲。”

“如今你能让他登门，给了我一个同他说话的机会，我已经万分感激了。”

唐菀看着夏子衿眼中淡然的神情，骄傲而谦卑，很矛盾。

只是听她说的这些，心中隐隐为她委屈。

生而为人，世事艰难，既然享受了这锦衣玉食的生活，总是要失去些什么才公平不是？

“子衿姐，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既然做不了秦王妃，那总要给自己一条后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