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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柔之态，我见犹怜。

陆羽低垂眼睑，视若不见。

“那三个在此歇脚的书生，是你害的吗？”

“是。”

“为何？”

“三个衣冠禽兽而已，枉为读书人，杀便杀了。”

陆羽皱了皱眉头。

“若非你故意现身于此，那三人又何来机会贪花好色？”

“我只是在此利用山神的破败金身修行而已。”

“山神金身早已破败，残存的香火之气也于三年前被你吸食殆尽，你留于此地还能如何修行？”

“你管不着！”

“你在狡辩！”

“那又如何！”

气氛瞬间便是剑拔弩张。

女子怒视着盘坐在地，低垂着头的俊俏少年，身前的火焰升腾而起，直达屋顶。

翻滚的火焰照映在陆羽低垂的脸上，明灭不定。

片刻之后，却只余一声叹息。

“你可记得，上次我在此饶你一命时，说过什么？”

女子脸上的怒意瞬息消失，神色越发妩媚。

“不过魂飞魄散而已，小女子当然记得，不过说实话，小道长你当时长得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你是什么都不在乎吗？”，陆羽无视了女子的调侃。

女子脸上挂满了笑意，绕过身前火堆，缓缓走到了陆羽身旁，低身盘腿坐下，臻首轻斜，缓缓靠在了身旁少年肩头。

轻声说道：“不在乎。”

“灭门之仇也无所谓了？”

女子脑袋在他的肩头蹭了蹭，似乎在寻找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

“当然有所谓，但有什么用呢，你说我能拿什么去报仇？”

“所以你就杀了那个个过路书生？”

“对啊，他们该杀。”

“你太过偏执了。”

“不好吗？”

陆羽暗叹一声，无言以对。

庙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只余下火堆中的木材因燃烧而发出的的滋滋声响。

一对洁白如玉的藕臂突然缠绕在了他的腰间，身旁的女子不知何时已伏在了他的后背，晶莹红润的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呢喃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陆羽耳垂发痒，微微侧了侧脸，皱起眉头。

“既然你要找死，那就去死吧。”

陆羽冷哼一声，直接伸手取下了挂在胸前的阴阳玉佩。

一阵眩目的金光爆射而出，将两人笼罩其中。

金光之中，女子依旧伏在陆羽后背，双眼紧闭，环抱在他腰间的手臂微微颤抖，身形逐渐暗淡，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之色，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片刻之后，金光消散。

陆羽叹息一声。

伸手将背后女子推开，站起身来。

冷声道：“随我回道观。”

女子跪坐在地，面色疑惑，随即看向了满脸严肃的俊俏少年，眼中满是笑意。

“好。”

……

桃花山中。

一俊俏少年背负木剑，沿着铺满花瓣的青石板山道缓缓前行。

一美貌白衣女子飘浮在空中，紧随其后。

“小道长，你觉得我漂亮吗？”

“……”

“你是不是喜欢我？”

“人鬼殊途。”

“那你为什么会放过我，而且还是两次？”

“......”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又不是正义的化身。”

“可我听说小道长在周遭名声极大，常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以一己之力保护着周遭十里八乡的太平呢。”

“你丫烦不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