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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桐市相反，平日里随处可见叫卖的人们、搬货的人们、逛街的人们、以及摆夜市的人们，年关将至，昨天，夜市里的烧烤摊还在，今天，可能就只剩下一处空地，商店里贴好了‘大甩卖，离回家还剩2天，卖完就走’的标语，像高考一样倒计时更新，出门再也不堵车了，夜市也再也不撞人了，商店关了好多，城市慢慢向它本来的样子靠拢，变得萧条冷清。

尽管城市越来越冷清，杨清柠心情却好了许多。

家教张老师早在上周就上完最后一节英语课，回老家过年去了，杨清柠得愿睡到早上自然醒，或像个张狂的小霸王去游街，或美美吃一顿，躺在卧室里的沙发上看投屏电影，家里的女佣也回家了很多，只剩两个吴伯、两个煮饭阿姨，还有一个司机，这段日子里，杨清柠和沈川楠像生活在一幢大房子里的不同租客，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要不是每天响在耳旁的各种乐器声，杨清柠险些忘了家里还有沈川楠这么一号人物在。

李梦思昨天上完了今年的最后一天班，今天留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儿。

“阿楠，你要和我们一起去超市吗？”

李梦思一边在楼下穿鞋，一边高声叫沈川楠。

“不去。”

沈川楠大声回应，声音转瞬被钢琴声覆盖。

李梦思带着杨清柠，由一个司机引路去了超市，杨清柠总喜欢趴在车窗前看外面的景色，今天也不例外，看着一间间关店的门，她不时去车窗上哈出热气，然后用手指画笑脸。

和外面的冷清不同，超市成了本地人过年最爱聚集的场所之一，杨清柠看着货架上令人眼花缭乱的零食，然后时不时放入妈妈的推车里。

沈家有专门的人负责采购，杨清柠来逛超市的时候很少，偶尔来一次，还是挺有新鲜感的，超市第四层是进口商品专区，她们已经在这儿逛了近半个小时，杨清柠拿起一袋平时在家经常吃的进口饼干，一看价格不禁咂舌，然后把它们放回货架上，李梦思看到后，从容地捡起刚才那一袋，丢进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