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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退开。

原来这般竟叫她这么害怕。

我越发不好意思：“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要靠你那么近的......请恕昭和冒犯之罪......”说着我躬身要拜下去。

梓衣楞楞地睁开眼睛。我知道方才定然是吓到她了。

她一下扶住我，我正琢磨着该说些什么，她却忽然开口换了个奇怪的话题：“我听说，今年合欢宴上，陛下有意于替四殿下和五殿下选妃……京城里各家的女儿如今都跃跃欲试呢……你说……到底会是哪家的女儿……”

“不过是联姻手段罢了，这有何难猜的。四殿下的正妃，想来定是出自方氏或是顾氏……五殿下却不好说……”

“大员之中，不是还有陈家有未出阁的女儿吗？”

不知为何，我想到之前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陈氏一族地位显赫，如今太子妃殁了，陈氏女定是要给太子续弦的……况且……据说四殿下与陈家有些宿怨……“

梓衣一下捂住我的嘴。我一下反应过来，四下看了看。方才说着说着便失了言……可见天家的事，确实不能随意置喙。

我们一起靠着墙晒了会太阳，抬头沐浴阳光，一瞬觉得自己像是迎阳花一般。

梓衣有些惋惜地样子：“婚姻大事却不能自己做主……这般的荣华……到底有什么好求的呢……”

“软弱无能才会任人宰割。有把握的能力……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脱口而出这句话，我微微有些发怔，连忙补上一句：“何况身陷情爱之中，本便是饮鸩止渴。欲成大事者，哪里能拘泥于此。殿下们的格局胸怀……岂是你我可以参透的……”

“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可若是，连这般出于本能的小爱都无法守护……如何去守护关怀天下众生的大爱呢……”梓衣很坚定地看着我，我有一瞬有些恍惚，不知她这话，到底是想说给谁听。

“成人者，明得失，知行止。凡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天家的爱，从来不能只守着一个人。”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其实……我也并不知道……

“万民之一……对比将要守护的，确实显得渺小……可那也是万民之一。少一人，那也是没有护好万民。”

世上安有两全之法……只是权衡利弊罢了。自古成大事者皆如此。我在心中默默慨叹。梓衣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啊。

“昭和有想守护的人吗？”还不待我回答，她就立刻接上：“梓衣也有想守护的人。为了想守护的人，梓衣也想变得强大。可若是这般、没有穷竭，梓衣的图谋会越发超过了自己的力量，掩盖了自己的初心。原该是度德量力，多守住一人，便已是至德至善……”

我终于是不大自在：“你怎知几位殿下不愿倾心世家的小娘子……再说这本便是猜测罢了……端的如何，还要待得年节之后办了宴才知晓呢……”

“哎……可惜我却入不了宴……不能瞧瞧那热闹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