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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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之行的第二天有了个不如何美好的开始,但对顾青书来说,也不影响接下来的行程。
下午他同高醒一块儿去逛了商场被拉着看了不少大卖场的模样他一个劲儿的在观察北京的商场跟江阳市他们奶茶商业楼有什么不同,高醒则一个劲儿的像是补偿一样给他塞衣裳让他换上试试。
介于他们一行人都手里大包小包的拿着,甫一进店里店员们就像是花蝴蝶一样全部都围了上来脸上露着无论如何都没人会回以冷脸的热情两三下就挑了一座小山似的衣裳要让顾青书试。
顾青书对好看的衣裳当然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可那是以前,现在顾青书更关心像这样挂在商场里的衣裳利润是多少卖这么贵一件岂不是暴利?
他心里有一个想要去做商业雏形,但却暂时模模糊糊还没有个苗头可即便如此顾青书也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增长见识的机会当真是打起精神来把北京最热闹市场的每一家店铺的衣裳都逛了一遍,发现女装比男装多女装区的衣裳款式鲜亮,跟江阳市那些款式比起来,更花里胡哨。
等逛了一天下去顾青书自己也就挑了一件冬日的大衣和高领的毛衣其他全部都是给大姐和二姐、爷爷、外婆外公买的,结账时有个小小的插曲:一直陪着他挑衣裳的高醒去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账单已经被金潜买了所以回饭店的路上高醒一直碎碎念着要把衣服钱补给金潜金潜死活不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推来推去,顾青书就坐在中间听,即便被胖子使了个颜色,顾青书才拽了拽高醒的袖子说:“行了,金哥以前也经常送东西给我大姐他们,你要送的话,买别的不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大家都坐在黄色的小面包的士车上,北京明亮的夜灯一盏盏闪过窗户,将车内少年们年轻的脸庞一下下照亮。
高醒上午才惹了小狐狸不痛快,跟金潜差不多只剩下一张表面友好的皮子还在支撑,随时随地都能跟金潜翻脸,可现在又偃旗息鼓,听小狐狸说话了,再不满金潜给青书花钱,也只能继续忍着,脑袋往青书单薄的肩膀上一靠,嘟嘟囔囔地听话道:“哦。”
只是到了晚上睡觉前,顾青书还发现高醒沉闷着不怎么开口说话,像是大尾巴被人狠狠踩了一脚,所以夹着尾巴唉声叹气的,一点儿也没有活力。
顾青书本不想管,今天一天太累了,明天他还想去故宫附近的胡同里转转,又得早起,不早点儿睡的话,明天早上肯定不舒服,可身边的大尾巴狼却是总不停的叹气,还生怕他听不见似的,装模作样一声叹息比一声叹息的大。
顾青书心里腹诽不已,想干脆踹高哥下床算了,但惦记起白天趴在自己腿上许久都没有起来的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既不无所不能,也没有强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高醒,到底是打起精神来,配合高醒的叹息,询问说:“高哥,怎么了?”
身边的高醒又是一声叹息,却小声低沉地回说:“没什么。”
顾青书轻笑了一下,闭着眼睛,声音卷着困意,似是一滩夏日的阴凉小池般惹人眷恋:“没什么你叹什么气?分明是想要我问你,我也就只问你这一回,不说的话,我就真的睡着啦……”
“哎,你睡吧,乖,我不叹气了。”
顾青书都给高醒台阶了,可似乎给台阶还不够,得再说几句软和的话:“那高哥,你侧过身来……”
高醒听从照做。
顾青书便慢慢吞吞地也转过身去,柔柔软软贴入高哥的怀里去,脑袋更是枕在高醒的肩膀上,声音小小的:“那,晚安哦。”
高醒抱着满怀的芬芳柔软,这回是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语气饱含爱怜地心动的:“青书,以后起码你想要的东西,都由我负责,不然我不知道我这么努力去赚钱是拿来做什么的。”
顾青书没听见,刚一到男友温暖的怀抱里,就累得瞬间陷入沉睡,隐约听到头顶上有人嗡嗡嗡地说着什么,还怪不开心的,心想好大一只蚊子啊……
后来几天顾青书逛遍了北京最繁华的地区和有待开发的地区,甚至还被高醒单独拽去北京的医院做了一趟全身检查,检查出来心率比平常人低,还有低血糖、营养不良以外,其余竟是都挺好的,至于一到冬天就咳嗖到不能上学,检查出来是与过敏引起的哮喘有关。
具体过敏原是什么,医院需要化验血液检测,检测时间也比一般项目长,但顾青书待不了太久,也听医生说过敏性哮喘可能属于遗传,根治不了,只能隔断过敏原,也就不怎么在意,只想早点儿离开医院,但高醒却拽着他不让走,非要听完医生的嘱咐,又买了两大袋子的中药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临近回江阳市的头一天下午则哪儿也没有去,就安安静静地跟金哥胖子他们坐在饭店里晒太阳。
胖子在收拾行李,金哥在整理买回去的书籍,姚祚在疯狂挑选一些小首饰分类装好,嘴里念叨着这个给班花那个给隔壁班花。
顾青书脸上盖着一本薄薄的北京旅游手册,在晚夏的艳阳光下昏昏欲睡,他头仰着,未绑起来藏在短发里面的长发柔顺犹如丝绸垂在靠背椅的后面,白皙到透明的手臂优美的放在扶手上,指尖被阳光亲吻成藕粉色,穿着宽松灰色工装裤的双腿搭在飘窗台上交叠着,未穿袜子的双脚形状秀丽,骨架娇小。
窗外的热风灌入室内,扬起双层窗纱的白色内衬拂过小城少年的身体,也顺势吹走了那被其盖在脸上的轻薄小册子,露出一张颜色清冷惊艳的脸,脸的主人双目阖着,黑鸦一般浓密的卷睫投下温柔的碎影那娇嫩的眼睑上。
少年的唇色此刻很淡,不如每回吃过冰棒以后那摄魂一般惑人的浓烈美艳,但又是极致的高贵,不染纤尘。
刚从楼下办理了退房手续回来的高醒一踏入房间,便见着坐在靠近飘窗的少年脸上掉下来的轻薄小册子。
高个子的少年走过去,弯腰将小册子捡起来,然后站在顾青书靠椅的背后低头看青书,眸色里有且仅有顾青书。
胖子见状摆了个牙都要被酸倒的表情,但又很快去看金潜,发现金哥竟是也大大方方的看着,没有像之前一样一见小狐狸跟高醒之间暧昧起来,便挪开视线,只是也不知道这是释然,还是自虐。
“咳咳!”胖子干咳了一下,企图叫醒小狐狸,免得高哥在哪儿痴痴看着,怪肉麻的。
顾青书幽幽睁开眼睛,从闭目养神里清醒过来,只是一抬眼余光就瞧见堆在角落里的两大袋子中药,他一阵头疼,不去想把中药带回去后怎么熬制的问题,伸了个懒腰,就要找袜子去穿鞋子,准备跟金哥他们一块儿返回学校。
“欸,胖子,你看见我袜子了吗?”在北京的最后一天,顾青书睡到中午才起床,胖子他们早就开始收拾行礼了,他才慢吞吞去洗漱,穿好衣裳后,觉得还有时间,便躺在靠背椅上闭目养神,此刻见高哥回来,明白可以出发了,便找起自己的袜子来。
高醒立马行动,比顾青书还要清楚的准确在床头柜子里找出崭新的薄袜子,然后迈着长腿走到飘窗处坐着,把顾青书的脚抬到自己的腿上,就开始伺候。
顾青书腿缩了一下,碍于朋友们都在,想要自力更生,但高醒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脚丫子,说:“躲什么躲?好像现在不让我帮忙,别人就不晓得之前几天都是我给你穿的一样。”
顾青书嘴角抽了抽,自暴自弃了,觉得高醒说的也没错,那就随便高醒怎么弄吧。
“对了,上火车后记得让姚祚给我打个电话。”高醒一边给自家小狐狸穿袜子一边嘱咐,“回去后东西太多拿不下,你们也不要勉强,我打电话让店里的员工出来帮忙。”
顾青书乖乖点了点头,目光渐渐越过高醒看向北京的天空,阳光将他那双琥珀色的瞳孔照耀得分外清澈透亮,忽地说:“感觉时间过的好快……”
高醒手顿了一下,手掌摸了摸青书那之前被烫过,现在差不多好了的地方,很想亲一亲,却又知道现在要是去亲,铁定要被害臊的小狐狸一脚踹走,便作罢,蹲下去一面给顾青书穿上鞋子,一面抬头笑道:“以后想要过来,随时都过来。”
“嗯。”顾青书心想自己一定会回来,那时候一定要带姐姐来这里定居,从前没有比较,便觉得蓉城很好,现在看北京胡同里的那些四合院,哪里比蓉城差了?都有一样的感觉,非要描述,那可能是一种有人情味的感觉,顾青书喜欢四合院里陈旧的从古时候遗留下来的温柔气息,再加上私心里算了算,以后大姐再婚,二姐结婚,外公老两口跟自己一起住的话,一个四合院刚好,于是满心期待日后一定也要一个,“高哥,你说,现在北京四合院的房价是多少来着?”
高醒人精一样,不正面回答:“想要?”
顾青书抿了抿唇,微末点了点头:“总觉得以后北京房价会非常高,我在想如果能早点买一个就好了。”
“欸!前天我们去后海那边逛的时候,不是有个四合院在出租吗?就是不知道卖是多少钱。”姚祚立马想起来,说道,“不过那种平房吧,住起来肯定没有楼房舒服,还有电梯嘞,以后肯定平房一个都没有了,买了也没有用。”
金潜刚收拾完要带回去的书,累得浑身是汗,随意扯起领子擦了擦,漫不经心的说:“这你错了,北京的四合院,拆得乱七八糟,但一环里的那些以后肯定不会拆,这么靠近故宫,而且一大堆都是古代官员住过的,算是文物,跟楼房是没有可比性的。”
“这么说四合院以后抢手的很?”姚祚疯狂心动,摸了摸下巴,“干脆我让我爸砸锅卖铁的来北京买一套四合院算了。”
高醒笑了笑,说:“一套八十万,你给得起?”九十年代的时候,四合院的每平米单价在八千元左右。
高醒记得有一套四合院在后来很著名,价格十五亿,占地三千多平方,属于俄罗斯首富,要是现在买的话,价格只要两千五百万。
姚祚震惊:“靠!那么破还要八十万?!”
高醒摇了摇头,不理姚祚,跟他的青书说:“走吧,我送你们去车站,再过四天我应该就跟着回去上学了。”
顾青书点了点头,背起背包,一群人乘坐电梯下到饭店大厅去,又有高叔叔的秘书亲自开车送他们去车站,等要进站去,顾青书才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城市,耳边是高哥悄悄说给他听的话:“青书,以后要是我们都考到北大,我努力让我们都不住校。”
“我一定会考上的,至于你。”高醒这东跑西跑到处做生意的样子,顾青书表示很怀疑。
“我落下的课程,回学校你给我补补不就好了?”高醒其实隐约记得高考题目,但不是全部,但以他现在的冲劲儿,高醒不信自己考不上,他给谁丢脸也不会让青书丢脸,青书既然帮他打了赌,这个赌,不赢也得赢!
“那你可得喊我老师。”
“顾老师。”高醒一点儿也不害臊,让喊什么喊什么。
顾青书听罢,笑着小声调侃说:“那我们这称呼好像有点儿乱。”
“哪里乱了?想叫什么叫什么,你还叫我ay,我既叫你老师,也叫你宝贝,这不是挺好?”
顾青书但笑不语,听到胖子喊他快去检票进站,便跟留在北京要去上海炒股的高醒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高个儿的帅气少年见漂亮的小狐狸这就要走了,脑细胞风驰电掣算了算自己给小狐狸布置的绝对防御够不够强,首先是对金潜十分不满的大姐,然后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跟班姚祚,最后是每天给青书打早中晚三个电话的自己,四天时间,总不会发生什么变故才对。
可是……
高醒总觉得还是少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逆流朝他走来的顾青书又回到男朋友的面前,好像是有些话想要说,主动拉着高醒的手就往车站附近的卫生间走去。
“欸?青书?!你去哪儿?”胖子等人已经进站,一个个大包小包的挎在身上,和所有在北京站来往的农名工差不多,见柔柔弱弱的小狐狸又返回去,立马跳起来招手,说,“你去哪儿啊?快进站了!”
顾青书脸颊微微发红,扬手高声回了一句:“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胖子立马叹了口气,回头跟金潜说:“金哥,咋办?你看我们是在这里等他,还是先进去?我估摸着小狐狸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进来。”
姚祚贼眉鼠眼地笑了一下:“肯定又去厕所亲嘴了,哎,年轻人啊……”
胖子立马笑着跟姚祚说:“知道就好,别特么说出口。”
姚祚奇怪:“我说的又不是什么假话,明明是事实。”
胖子嘴角一抽:“我……要不是我现在满手都提着带回家的礼物,我现在就要拿胶布,先把你小子的嘴给粘起来你信不信?你以为这是什么可以到处说的事儿?去了学校你也给我好生把嘴闭紧了!眼神儿都不许漏!”
姚祚摆了摆手:“你在教我做事?”
“我特么就是在教你!听到了没有?!”
姚祚被胖子狠狠踩了一脚,嗷一声跳起来,心痛地眼泪都要掉出来,颤抖着双手看着自己扁扁的耐克球鞋:“我……我知道了,你也不至于踩我鞋子吧!这是我的命根啊!”
这边胖子跟姚祚叽叽喳喳的拌嘴,好一会儿,胖子才听见金潜跟他说:“这样吧,你们先进去,找个候车位置,我在入口这里等他。”
胖子点了点头,一向听从金潜的话,更何况在这里站着的确太挤了,人多不说,行李还容易被小偷用小刀割破偷走。
只是胖子让姚祚跟自己一块儿先把大部分行李搬去候车室,在即将进入候车大厅之时,胖子没由来地回头看了一眼发小金哥,然后脚步微微顿住,只见金潜站在北京站影子的斜角里,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另一边,拽着高醒去了公共厕所隔间里面的顾青书将隔间的门反锁,然后看了一眼四下环境,着实不怎么如他的意,但没办法,他所能想到能够做那档子事儿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
“高哥……”顾青书决定速战速决,那些文艺爱情电影里面,男女主角在车站分别,也是有那么一个吻戏的,只是男女主角是能够光明正大在车站拥吻,他跟高醒不行,“你闭一下眼睛。”他说话时看见高醒眼里的笑意,立时更有些不好意思,见这人偏不闭上,他也有他的法子,一边踮脚上去,一边伸手去捂住高醒的眼睛,就这么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亲对方的薄唇,只一下,就要走。
“跑什么跑?嗯?”被诱惑地要死要活的高个儿帅气少年一把搂住青书的细腰,另一只手如同从前每一次一样,掌控着少年的后颈追逐着顾青书的软唇深吻下去。
顾青书唔了一声,漂亮的眉头都皱了皱,不太喜欢在这里被压制,总怕高醒步步紧逼,把自己压在隔板上,这卫生间的隔间木板很脏,贴满了小广告,还有不明颜色的物体,于是挣扎起来,好不容易被松开一个间隙,便含含糊糊地说:“不要,这里好脏的……”
“没事,你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