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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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进行了一番交谈,张悔发现青衣对于江湖的认识,基本接近于零,于是他不得不,把这些江湖的常识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天下分为十二州,每一州皆由数十座大城和数百小镇组成,除去我们脚下的世外州,每一州皆有超级大宗坐镇,他们联手掌控着整座江湖,其余的宗派们都要以他们马首是瞻。至于朝廷啊,很久以前就已经衰微了,现在的朝廷只能算是超级宗派们豢养的鹰犬,在名义上为他们管理各个城镇,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比如呢?”青衣不合时宜地提问响起。
“没有比如……继续听。”张悔瞪了他一眼。
所以当今的世道,人人崇武,只要你有一身好武艺,天下之大,何处皆可去得,何事皆可做得。那么何谓好武艺,练武共有九重境界,只要跨入第三重,就已经足够在江湖上声名鹊起,这些繁琐的武学经典,之后我会给你本典籍,你慢慢了解。
“那你是第几重?”虽然认识不长,但青衣总能呛着张悔。
“别打岔!接下来的事你要记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落魄书生的亲传弟子了。那天我见你在戏台上挥洒自如,想必扮演好这个角色,对你来说不是难事。”怕青衣再有什么奇怪的问题,张悔赶紧把正事交代了。
“什么,原来你的外号叫落魄书生啊,书上写,收徒得三叩九拜的,我是不介意啦,可你这么草率吗?”青衣一脸迟疑地开口。
“不是我,我看着很落魄吗!落魄书生是江湖上一位赫赫有名的前辈!”张悔捂着脸回答道。
“这位前辈是已经去世了吗?”
“他的佩剑与典籍都已经失落,应该是已经死去了。”
“为什么要我扮演他的徒弟呢?”
“他与我的师傅曾有过一段恩怨。在你名动江湖后,也许会有人找上门来,请你出手对付一个人。”张悔顿了下,指了指自己,然后说,“对付我。”
“你?”青衣瞪圆了眼睛。
“是的,因为某些原因,现在的我对于整座江湖来说可是个香饽饽。”张悔自嘲地笑了笑,“我要在我的敌人那里放进去一个自己人。”
青衣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于是张悔继续说道:“这件事会不会发生还两说,也许从头到尾都不会有人找上你。那就当我是,代江湖前辈收徒了,我们有缘江湖再见。”
“要是找上门了呢?”青衣低着头,张悔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么我们的好戏就开场了,舞台是江湖,观众是天下人,我们要演很多场瞒过天下人的戏。”张悔的语调突然加重,青衣似乎听出了话里暗藏的刀光剑影。
“你家有酒吗?”青衣的回答又一次让张悔咂舌。张悔愣了下,摇了摇头,前些天敲竹杠的酒,早被他喝完了。
“那就以茶代酒吧,我要拜师。”说完,青衣就端着茶出去了。
张悔看着青衣的背影笑了,等到他跟出去时,他看到一抹身影正朝着天地明月跪拜,随风飘荡的是尚未褪去稚嫩的嗓音“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