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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游闻言，忙停下车进了车厢，问道：“小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玉娇娥摸了摸小腹，笑道：“你别担心。我只是偶尔觉得肚子有些疼，应当没多大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顾游担忧地将手放在玉娇娥隆起的小腹上，又将耳朵贴上去，静静听着。口中说道：“宝宝，你乖一点。不要调皮，爹爹和娘亲正在赶路呢。”

接着有些愧疚地对玉娇娥说道：“小玉，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不如这样，我速度慢一点，你若难受得厉害就告诉我，我带你去看大夫。”

玉娇娥哭笑不得。“找什么大夫，我就是大夫。行，你慢一点吧。我胎已经稳了，应当没什么大问题。”

顾游满脸忧色，又赶起路来。

玉娇娥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断劝他不必太过担忧，顺其自然就好，是祸躲不掉。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那一日，他们已连续赶了五六日路。因为速度时快时慢，也只到了月河洲境内。

夜路漆黑，顾游在马车上挂了一个灯笼，勉强照亮路途。玉娇娥唤道：“顾游……我饿了，想吃肉饼和蜜饯。”

顾游答应一声。停下马车，钻进车厢，从包裹里拿了吃食过来，用内力热了汤水，喂着玉娇娥。一脸温柔笑意，眼中却藏着更深的东西，让人看不分明。

玉娇娥对着他笑得灿烂如朝阳。

如果说以前顾游还总像个孩子一样和她吵和她闹，但自从她怀孕之后，他对她关怀备至，甚至是言听计从。再没有不耐烦的时候。

玉娇娥有时候也会想，顾游到底为什么对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这么好，但时间一长也就开始相信他的言辞了。

喜欢她吗？是喜欢的吧。至少，他的眼神，他眼里纵容温柔的宠溺不会骗人。

“顾游，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吗？”玉娇娥笑着问道，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热汤。

再度感叹内力这个东西实在好用，可惜她的内力实在太浅，用上了顶多能跑得快点、力气大点。要想达到顾游、姬蕴那种程度，总得好好修习个十年吧。

顾游笑道：“会。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都是如此。”

他神色有些黯淡，忽然问道：“小玉，你信我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还会信我吗？”

他紧紧盯着玉娇娥的表情，一瞬也不放过。心中满是忐忑不安。

玉娇娥哈哈一笑。

“你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嗯……要是有一天你真做了这样的事，我一定打断你的腿，让你再敢做错事。”

“好。只要你信我，两条腿都打断，我也不介意。”顾游苦笑道，眼中含着一丝泪光。

“吃东西吧，奇奇怪怪的话一大堆。顾游啊顾游，你真是太小了，不适合做人爹爹。”玉娇娥往顾游嘴里塞了一块肉饼，笑呵呵道。

顾游张口吞了肉饼，却不肯放开玉娇娥的手指。轻轻含住，细细啃咬着那白葱一般细嫩修长的手指。

玉娇娥惊呼一声，收回了手，脸上已是羞得红了。

低唾一声道：“好没羞耻！原以为你正经起来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没脸没皮的。”

“……小玉。”

顾游揽住玉娇娥，抱在怀里，轻声说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活下去，好吗？要记住，我会一直等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