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归于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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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被缓缓拉长。
天地初现暮色,红日的余韵将两人的对视染上了金黄的韵脚。
惊讶,复又惊喜,又有些疑惑,然后坦然接受了这样了一个看似荒诞的事实。
戚璇儿没心没肺的笑着,甚至像初次相认时那样紧紧拥抱。
“苍哥哥,我现在能搂住你的腰了,哈哈,我长高了!”
苍无名无法拒绝一个天真的拥抱,某一瞬,他莫名的感动了。
“这就是亲情么?好奇妙。”他如是想着。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
和煦的风吹散了他鬓前黑长的发丝,刚刚流露出的笑意转瞬之间变做了痛苦的神情。
苍无名缓缓推开了戚璇儿,抱着头颅满地打滚,发出阵阵哀嚎。
“苍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戚璇儿蹲下身子企图安抚苍无名,苍无名好似身体不受控制,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
草叶在翻滚中被压平,偶尔有一两个倔强,回直了细枝,依然逃脱不了被再次碾压的命运。
戚璇儿跟着伤心起来,她跪在地上抱住了苍无名。
苍无名像是经受着极大的折磨,痛苦地嘶吼,眼睛布满了血丝,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某一刻,他将戚璇儿压在身下,张大嘴巴,对着戚璇儿雪白的脖颈狠狠咬去。
戚璇儿被吓的花容失色,闭上了眼眸。
可是意料中的血腥并未发生,她感受到苍无名粗重的呼吸声,几息过后,她缓慢的转过头,与苍无名几乎脸贴着脸。
苍无名额头青筋暴起,双目空洞,神情恍惚。
戚璇儿喃喃细语,眼泪湿润了眼眶。
“苍哥哥……”
过了许久,苍无名身子一松昏了过去。
……
……
眼帘再次睁开,看到了梨花带雨的戚璇儿,隐隐带着抽泣之声。
“璇儿,你怎么哭了。再哭,可就变得不好看了。”苍无名企图从草地上坐起,可是他无论怎样挣扎都不能完成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
戚璇儿见苍无名醒了过来,脸上浮现出笑容。很贴心地将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臂弯里。
感受到一阵柔软,苍无名老脸一红,正色道:“璇儿,你这样,我很难受。”
“哦,那这样呢。”戚璇儿灵机一动,自己转过身子,两个人背靠着背。
此时,天上挂着七个月亮,银辉洒落,使得山野不那么昏沉。
苍无名深吸一口气,舒坦了许多。
“这样挺好。”
另一侧,戚璇儿也是第一次打量眼下的世界,忍不住憧憬起来。
“苍哥哥,你说这会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呢?我小的时候,母亲经常念叨,说这个宇宙洪荒无际,里面有数不清的世界,后来突然天地碎裂,母亲又说原来世界这么的脆弱。我都糊涂了,这里的世界好像坚强多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一直待在这里,我不想再到虚空中飘来飘去了。我们可以建一个小木屋,养一些小白兔,再种点我最喜欢吃的红黍果,然后……”
戚璇儿打开了话匣子,将自己儿时所有的美好全部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苍无名附和之余,开始思索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