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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音抿唇，瞬间乖巧了。

“老鸨做这行多久了？”祁慎眸子微凉，睨着老鸨问。

对上男人威严的眸，老鸨显得有些局促。

“有些年头了，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便用积蓄开了这奇人阁。”老鸨道。

“老鸨好手段，郓城所有人妻是不是都成了奇人阁的奇人？”祁慎冷问。

“是不是，我不知道，不过我从未行过逼迫之事，她们都是自愿的，有的还求我将她们的脸面挂上呢，这年头，谁还会跟银子过不去，二位是贵人，也用银子砸了不少人吧。”老鸨笑道。

祁慎抚着杯子，眸子深沉。

“老鸨不觉得干这种事会天打雷劈？”宓音问。

天打雷劈？老鸨嘴角一抽嗤笑“我都说了，我孑然一身，天打雷劈罢了，怕什么，奇人阁在外人看来，极为肮脏，可在我看来，这里是人性的考场，见识别人丑陋的嘴脸，这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所以我从未后悔开这奇人阁。”老鸨道。

“所以，数十条人命，对你来说，犹如蝼蚁一样，不足为道。”祁慎冷笑。

老鸨刷的抬眸看着祁慎“公子说什么？老鸨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张夫人那个婴孩，老鸨为何要杀？”祁慎蓦的问。

“公子是来寻欢作乐还是来诬陷老鸨的？”老鸨散了笑意，愠怒问。

祁慎给了侍卫一个眼神，侍卫顷刻消失，再出现，他的手中拎了一个龟奴。

龟奴一见老鸨，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老鸨，还是二当家？”祁慎眸子寒凉质问。

老鸨的愠怒散去，她瞥了龟奴一样，眼底是嫌弃“没用的东西，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一点事都兜不住，当初就不该留你。”

龟奴不语，只是匍匐在地颤抖。

那恐惧的样子，让宓音不由疑惑这个二当家得凶恶成什么样，才能让人这么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