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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暖孕期满五个月时，又到了傅家一月一次的例行家宴日。

在傅家有一个规定，每月的最后一天，傅家所有人都要在聚在一起吃晚餐，美名其曰凝聚家族团结力，无论何种理由，任何人都不允许缺席。

为了让宴会充满仪式感，每一位傅家人都被要求身穿礼服正装出席，宴会前半个小时，傅家人统统到齐，并且在专属固定的位置坐好。

宴桌是一张长达七米的欧洲长型就餐桌，铺着烫金色花边的米白色餐布，两边依次摆放着骨瓷碟碗以及精美的银制刀叉。

傅老太太坐在餐桌正中位置，其他傅家人按照辈分大小依次落坐在餐桌两旁的位置上。

佣人给傅家众人杯中倒上香槟酒后，独独姜暖和傅淮杯中空空。

“你怀着孕不能喝酒，我吩咐人做了浓汤，你和阿淮就喝那个吧。”

傅老太太看向她，相较往日，一双眼睛里少了些许厉色，多了几分柔和。

“老太太真是疼暖暖啊。”

一人笑道，言语间满满的亲昵。

姜暖寻声看去，竟是四房夫人蒋芸，一张脸上满是温柔和善，看着极是平易近人。

姜暖心中却是知道，能教出傅婉那种心机深沉的女儿，当妈的又岂会是良善之辈，不过是一个带着伪善面具的笑面虎罢了。

姜暖回敬给她一个微笑，表面功夫，谁都会的。

“明明以前话都没说过几句的人，现在却喊得那么亲热，四弟媳巴结的倒挺快啊。”李凤芝白眼一翻，拉长声调嘲讽。

她向来看不惯四房的人，个个心思阴沉，明明彼此间厌憎的不得了，还能端着一张笑脸迎人，虚伪到令人觉得恶心。

蒋芸被她当众难堪，怒火中烧，但还是强打着一张笑脸，和和气气的说道，“二嫂说的哪里话，暖暖怀上了阿淮的孩子，以后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总得要亲热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