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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脊微微弯下，低头平视易安，身上原本平整的衬衫因为弯腰，多了几分褶皱。

“因为我没有心理创伤，”时砚嘴角扯了扯，目光有些飘忽，“我被一个小女孩救了。”

“她身上有股很独特的香味，陶醉调配不出那种香味。奇怪的是，你朋友替我调配的精油，明明和那个小女孩身上的香味完全不一样，我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气味是种主观感受，易安不是陶醉，没有对未知气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耐心。

她点点头，转身朝房门走去：“行，我替你问问我朋友。”

黑发如同绸缎一般，被她转头甩在身后，在肩膀处垂落下来。

“等等，”时砚神色平淡，眸光却透着暖意，眼尾轻扬了下，“陶醉告诉我，你朋友之所以不愿意再替我调配精油，是因为没有时间？”

易安身形一顿。

她怎么觉得，时砚这口吻，是把她朋友当做她自己了。

虽然说，她朋友也的确就是她自己。

停了两秒后，易安微微侧身，面容无辜又单纯：“我朋友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时砚轻笑了一声，嗓音沉哑。

即使不用精油，靠近易安的时候，易安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也可以让他的情绪迅速安定下来。

易安身上的那股香味，和救他的女生身上那股香味，并不相同，但也能够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