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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红从她的唇上渗了出来，耀眼的像是一团火，在灼烧，蔓延，烧的叶靳洲的心脏都开始犯疼。

有些病娇的舔了一下唇瓣。

血液的味道透着一股铁锈味儿，又莫名凛着一丝腥甜，不是什么好味道，可慕烟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愈发粲然。

在回来之后，她从未在叶靳洲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

她是冷静而自持的，可是今天，她却失控了。

低下头，她一点一点靠近叶靳洲，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但是却并没有半点情欲的感觉。

慕烟看着叶靳洲的眼神，像毒蛇，吐着冰冷的信子，夹杂着滔天的仇恨，下一秒就会把人吞噬。

“叶靳洲，我们已经是宿世的仇敌了，我回来就是来报仇的，我记不记得你又如何？”

薄唇微启，她的笑容像花一样绽放，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如最冷冽的风，能吹到人心里。

“更何况，记得你这样的人渣，是最让我作呕的事。”

她终于承认了她记得叶靳洲，可是这样的承认，并不是叶靳洲所期待的，甚至是扎向他心里，更狠的那一把刀。

“你想怎么报复我？”

好半晌，叶靳洲才低低地开口，清冷的嗓音里挟裹着寒霜。

他抬起头，定定地看向慕烟，墨瞳里并无生气。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慕烟微微一笑，扬起纤巧的下巴，澄澈的眸底冷意都浸透出来：

“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以最凄惨的方式。”

她的父母，她的朋友，都不应该白白死去，这一条条人命她都会讨回来。

叶靳洲抿紧了唇，冷硬的轮廓绷的很紧，眼底一片死寂。

他没有反驳慕烟的话，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道：

“那我等你。”

无论是怎么样的报复形式，他都认了，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了。

冷冷地哼了一声，慕烟没有再看他，她收回脚，转身离开。

最后一眼是叶靳洲在她面前狼狈到极致的模样，她没有回头，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只是她也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

在确定彻底走出叶靳洲的视线之外，慕烟便觉得浑身仿佛脱力，她有些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面上，颤抖的手指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熟练地点燃，在烟雾缭绕之中，眼泪才迟迟的落下。

叶靳洲终于承认他做错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迟来五年的道歉，什么都无法挽回。

就好像迟到的公平跟正义，就不叫做公平跟正义。

唯一可惜的是她的父母，还有夏小茗……

吸了浓烈的一口烟，慕烟呛得咳嗽，眼泪也流的更凶了。

但她再清楚不过，她不可能原谅叶靳洲。

事到如今，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种的因，所以他该自食恶果，她不会心软，更不会后悔。

处理完手里的事，慕烟另有打算。

回到市，除了跟叶靳洲的周旋，她还有故人没有相见。

听说林允康还呆在市，听说乐诗虽然当时被叶靳洲折磨了个半死，但还吊着一口气，被禁锢在某个疗养院里。

这两个“老朋友”，她总该去拜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