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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夏侧眸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话：“你觉得我应该穿什么？”

“我觉得，你现在这身就挺好，就跟平时一样就很好看了。”江兮之眼睛亮了亮，笑着说。

当然了，恩夏如果不去的话，更好。

“好。”白恩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淡淡的笑了笑：“那你要不要去？”

“嗯？”江兮之有些怔愣，没想到恩夏会听自己的建议，还问自己去不去。

这是在邀请他吗？

“去！”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犹豫，必须去。

白恩夏唇边弧度加深，隐忍的笑声传出，眉眼不再冷淡：“江兮之，老实说，这衣服是你弄坏的吧？”

江兮之眉头一动，连忙移开视线，四十五度角望墙壁，“什么？我不知道啊，我都没碰过。”

不是他，他没有，和他无关，不能认，打死都不能认。

白恩夏笑声持续了好长一会儿，收回目光的时候，掠到电视机旁边的花瓶，忽地想起自己以前幼稚的举动。

把婆婆刚买回来的花瓶摔碎，然后嫁祸给江兮之。

自己则是跑到二楼，一边跑还要一边喊：是江兮之把花瓶打碎了。

然后抱着栏杆幸灾乐祸的准备看热闹。

不过，可惜的是江兮之非但没有受罚，也没有挨骂。

真是白费了那个花瓶，也让她白高兴了一场。

江兮之看她目光怔忪的盯着花瓶看，自然也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唇角噙着笑：“恩夏，你说我们要是现在再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婆婆会不会怪我们？”

他说的是我们不小心把花瓶打碎。

而不是你，也不是我。

白恩夏脸上的笑容又添了几分暖意，俏皮的甩锅：“你说话严谨一点，是你把花瓶打碎，不是我们。”

江兮之愣了一下，然后仰头笑了起来，笑声蔓延开来，充满了整个客厅。

他一边笑一边无奈的开口：“是是是，是我打碎的，和恩夏没有一点关系。”

白恩夏也笑开了眉眼，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米粒似的牙齿。

眼睛弯弯的像夜晚的弯月，娇憨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呵护。

江兮之陷入她的笑容里，跟着痴汉笑，久久回不过神。

呆呆愣愣的样子看得白恩夏又是好一阵乐，直笑得肚子疼，最后捂着肚子，秀气的眉头皱了皱。

“笑得我肚子疼。”

她开口抱怨，有点埋怨似的瞥了江兮之一眼，“都怪你。”

江兮之傻傻的点头：“都怪我。”

他语气里满是诚恳，又含着深意，好像说的不是让白恩夏肚子疼的事情，更像是对这几年的缺席所生出的歉意。

他浅浅的笑着，盯着白恩夏的眼睛，柔柔的，染着满满情谊，带着郑重的又重复了一遍：“都怪我。”

白恩夏脸上的笑容敛了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