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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程栋撇了撇嘴，望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有点酸。

他没有！他恨！

白恩夏抬手接过，搁到自己的腿上，翻开大致过了一遍，然后转手递到了江兮之面前：“签。”

江兮之挑眉，有些疑惑的：“这是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看完之后，没忍住笑了两声：“我们恩夏真聪明。”

白恩夏有点心虚，她这是病急乱投医，所以才让法务拟了这么一份在法律内，但又很苛刻的合同。

反正对于白恩夏来说，没有任何损失，而且还能将江兮之绑在身边。

她望着江兮之的侧脸，抿了抿唇：“你可以选择不签。”

“签。”江兮之瞬间接住话头，干净利落，铿锵有力的：“必须签。”

“程栋，笔。”他抬手，使唤着程栋。

程栋想翻白眼，法律上，他才是暗夜工作室的老板不是吗，为什么在这两位祖宗面前就成了小跟班，打杂的？

明明小时候的地位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尽管心里再三腹诽，程栋依旧口嫌体正直的去拿了笔过来，递到了江兮之手上。

江兮之握着钢笔，大手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之后，又递回到了白恩夏面前，笑出一口白牙，像是在等表扬。

看得程栋鸡皮疙瘩起了满地，这哈巴狗似的表情，是真实存在于江兮之的脸上吗？

白恩夏看着乙方签名位置上，江兮之清隽的字体，提了提唇，开口：“没摁指纹呢。”

江兮之笑笑，正准备抬眼看向程栋，程栋却已经极为有眼力见的去拿了印台过来。

任劳任怨的样子。

签完合同，白恩夏打结的眉头彻底松开，肚子也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被握在江兮之掌中的手已经有些冒汗，不知道是因为太热，还是太紧张。

“走吧，去吃饭。”她站起身，想挣开自己的手，没挣过江兮之，反倒让他顺着劲儿站了起来。

白恩夏抿唇，没再试图挣扎，而是抬眼看程栋：“叫上胡默默一起吧，去学校接她。”

程栋点头，先给司机去了个电话，然后跟着下楼。

路上的时候又给胡默默打电话，车开到学校的时候，胡默默刚好已经在门口了。

等到她上车后，车子一个转头，往餐厅开。

正中午，选择了一家西餐厅。

好巧不巧的，就是胡默默之前诓白恩夏见许声的那一家。

几人进门，被告知没有包间了，只能坐在大厅。

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白恩夏身上，她们都无所谓，主要看白恩夏。

“那就坐大厅吧。”白恩夏懒得再折腾。

江兮之一直牵着白恩夏的手，连体婴儿似的，不愿意松开。

刚好有个靠窗的位置，几人落座，服务员送来餐牌。

白恩夏坐在里侧，对面是胡默默，她没看餐牌，点餐的事情全数交给了江兮之。

也即便是点餐，江兮之还是不愿意松手。

白恩夏感觉手心一片粘腻，皱着眉，凑到江兮之耳边，小声说：“松手，黏糊糊的，不舒服。”

江兮之一听白恩夏说不舒服，一点犹豫都没有，立马撒开了手。

顺便丢下餐牌，侧首看她：“哪里不舒服，握疼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