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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为了引起许声怜悯心软而掐自己痛出来的。

这回是情真意切，因为心酸心痛而产生的泪水。

在眼眶里打转，那么滚烫，灼伤了苏梦的心。

灼痛了许声的眼睛。

他有点慌，这会儿电梯刚好落到地下一层，他往苏梦面前迈了半步：“苏梦，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啪！”清脆又响亮的声音。

苏梦抬手朝着许声的脸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许声，你就是个混蛋，她们说的没错，你就不配有人爱。”

她吼完最后一个字，倔强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

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电梯。

许声整个人又懵又愣地站在原地，手缓缓抬起，抚在了刚才被苏梦打的地方。

脸颊火辣辣地疼着，也不知道是苏梦打的，还是因为愧疚。

他就那么呆呆愣愣地站在电梯里，眼睁睁地看电梯门再次关上。

往楼上升起。

他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纯粹是话赶话说到了哪里，其实他心里压根儿不是这样看苏梦的。

苏梦对他好，他知道，他又不是瞎子。

程栋说苏梦对他动了真心的时候，他心里是高兴的。

可就是不敢相信，毕竟，他身边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一个是因为他本人而对他动感情的人。

大多数的人都是看中他这个许少的身份。

看中他是许家的独生子，会继承许家的家产，会有很多很多钱。

跟着许声，就代表了以后的日子是荣华富贵。

许声从小的经历告诉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看脸看身材，最看中的还是钱。

连兄弟都能为了钱反目，何况是女人？

他一开始是想要慢慢接受苏梦的，可苏梦偏偏又被许母带回了家。

真正了解完苏梦的家世后，许声再次退缩了，他不知道苏梦对他是纯粹的喜欢，还是带上了几分利益的纠葛。

他不敢赌。

因为输过，所以才会这么谨慎，这么胆怯。

电梯再次停住，缓缓打开的门中出现一张熟悉的脸，江兮之站在电梯口，瞧着略显狼狈的许声。

挑了挑眉，抬脚走了进去。

许声还维持着手捂着脸的动作，怔愣地站着。

“不下去？”江兮之伸出手，拦住快要闭合的电梯门，微微侧首看许声：“被打了？”

许声缓缓回神，望着江兮之，忽地苦笑一声：“很明显。”

江兮之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按了一层的按钮。

电梯里一片寂静，许声微垂着头，丧气得很。

江兮之盯着电梯显示屏，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许声说话：“人啊，最主要还是要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不然，很容易迷失自己，没有方向。”

他的话音刚落，电梯就停了下来，江兮之抬脚出了电梯，没着急走，而是转身去看许声：“送你四个字，知足常乐。”

许声愣住，随着电梯的闭合，江兮之的身影一点点变窄，直到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为止。

知足常乐。

许声低声念叨了几句，恍恍惚惚地，好像明白了江兮之的意思。

他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