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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邪气的一笑。

好吧！

先收拾那些牛鼻子再说。

他从河水里头一跃而起，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般。

他杀红了眼。

“不要！”少女在他身后轻声的呼唤着他：“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再次弄脏了双手！”

他停住了手！飞快的跑到少女的身边，轻轻的将少女抱在怀里，正如那个寒冬，少女将他抱在怀里一般，他慢慢的抚摸着少女的脸，低声吟唱少女经常唱的那首山歌。

少女吃力的抬起手，慢慢抚上他的脸，喃喃道：“你长的可真好看呀！”

他脸一下红了，他一直幻想少女见到他后会说什么，他心里头有千万句话，结果少女却直愣愣的说了这个，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幸运。

刚笑过，他便哭了，哭的一抽一抽，不能自己，如同个孩童。

少女受伤极重，伤了内里，活不久了。

“莫哭！”少女看着他的泪颜，低低道：“我见过朝阳，闻过花香，还遇见了你这个朋友，我的人生值了。”

“不——”他哽咽道：“你会活的好好的，你还会有很多的朋友，你会养花......”

少女微笑着，一字一句的听着他说。

慢慢少女的手越来越冷，脸越来越白，呼吸越来越轻。

他急了，忙吐出来他的元丹给少女，

他是蛇，有蛇毒，所以他的元丹并不能救少女，只能吊着她最后的一口气。

他飞快的下山，找到了那宋家人。

宋家人能通神，所以能感应到大妖或是大神的存在。

只有他们才有能力救这岌岌可危的少女。

与之交换的条件是：只要宋家人愿意救少女，他自用血咒，自行封印直到日月无光。

宋家人很讶异，问他这样做是否值得。

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值得！

愿用余生春光，换你一世无忧！

“等等！”

临走前，他叫住了宋家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最后一次抱着怀中的少女问道。

“嫣娘，顾嫣娘。”她朦胧中，低声应道。

他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泪。

“我叫元九！”

“元九！”少女努力朝他挤出来一个笑脸来。

他也朝少女笑了笑，闭眼，俯下身来。

冰冷的唇柔柔的落在了少女的额上。

少女惨白的脸上顿时绯红一片。

他抚了抚少女的脸，正如少女当年抚摸他蛇皮那般。

少女沉沉的睡去了。

他朝宋家人跪下一拜道：“还请抹去她的记忆，这些的疼痛该随风而去，她的人生应该如鲜花般娇美，如朝阳般温暖。”

再见！

不能再见！

没有我，你的人生会更灿烂！

第一卷：风云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