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发表盗文一辈子打光棍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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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洲成为这一届的新人大比第一没有任何悬念。
药神山的传人的毒也根本攻击不透修为远远高出他的傅九洲另一位是前一届的前十,但是天赋也并无出奇,过去一百年也进步不大毫无新奇地败在了傅九洲上。
当这一届的举办者纯阳门掌门亲自将前十的奖励颁给这十名天才的时候傅九洲站在最央,被所有人的目光所包围。
他终于站在了他应该站在的地方获得他所应当获得的荣耀。
唐若看着依旧冷着一张脸,却仍然在台上光芒万丈的崽崽,毫无征兆地觉得悲伤起来。
傅九洲不爱和别人说话,他向来沉默寡言,也不喜欢和人家交往但是当他站在和他同等的天才央时那些和他拥有着一样的骄傲和爱好,年轻且阳光的年轻人对他伸出友善的,他的眉目也是柔和的。
就像一颗本该放在干净玻璃窗里的珍宝被她从泥污里捞了出来,她为明珠蒙尘而心痛,为他这样坚强努力的好少年被欺辱而难过她希望让他代替那个自卑胆小地藏在阴影里的自己走到闪光灯下去享受瞩目和喝彩拥有完美的人生。
她以外当她看到那一刻的时候她只会全心全意地为他开怀,因为即使再怎么知道他和自己不一样,但他终究是自己美好希望的寄托,他光芒万丈地站在所有人的注目,也像是她自己从阴暗的房子里走了出来,走到阳光下经受陌生人的目光,不是鄙夷异样,而是赞叹称羡的。
那本是她最渴望的。
可是当他真的回到玻璃窗里,被人观赏,被众星捧月般赞叹,被和他一个世界的人簇拥着,说一些她不懂的话,她只觉得落寞。
为什么啊,那分明是自己的寄托啊。他,就是自己啊。唐若这么问自己。
却问不出个答案。
她只觉得自己自私且黑暗。
她觉得自己也许在嫉妒崽崽,但是她又感受不到那种想要取而代之的感情,她只是很难过,难过又迷茫,像是失去了什么。
像是收藏小鱼干的猫咪丢失了她最心爱的小鱼干,小鱼干成了别人的了。
她难过。
唐若,你真坏。你不许嫉妒他。他最好永远光芒万丈。
唐若对自己说。
但是心里的失落还是无法抑制地一点点冒出来。
特别是当傅九洲在新人大比结束后,被一群热情的天才们邀请着去各个门派的下榻处做客的时候。
看着他们谈笑风生,唐若就觉得自己的小鱼干被人觊觎了。
她怕自己忍不住表现出自己的卑劣浅薄,就只能减少自己盯着傅九洲看的时间。
好在,她在现实的家庭教师说她恢复得很好,建议她每天加课。
抱着某种逃避的态度,唐若答应了家庭教师的加课,甚至让爷爷给自己多请几位教师,她完全可以同时开课。
这样,看到傅九洲每日和人谈笑风生的时间和频率减少,她心里那种被刺痛般的失落才减少了一些。
接受别的门派的未来继承人的邀请去做客,对傅九洲而言只是一种和参加新人大比一样的,作为万星门第一人这个职位应该做的例行工作。
他对那些人也没有多大兴,但是李无眉期望他这么去做,他就去做了。
师父对他很好,他无法从心底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却把他当成恩人,公事公办地报答他。
他仍然觉得自己的心硬的像是一块亘古的坚冰,吝啬地除了在他心爱的神灵面前,其他谁也不能让它融化。
除了公事公办,他那么好说话地出去见人的原因是,他从唐若身上感受到一丝的晦涩和疏离。
唐若自认为把她的难过和失落隐瞒地很好,然而这个世界上,傅九洲用在修炼上的认真度或许都不能说是百分之百,唯有对她,他把他的全部灵魂都献给了她,关注她的每一个眼角眉梢,连她的长裙这次有多少个皱褶都数的清清楚楚。
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着另一个人,是不可能不注意到她的身上有什么变化的。
男人们用所谓的直男癌不懂女友的眼影有几种颜色,本身就是一种可笑的借口,因为游戏角色的头发有几种画法,铠甲换了深色浅色,他们都记得清清楚楚。
关注,就会记住。
傅九洲记得唐若的每一个神情,知道她笑起来嘴角的弧度代表的心情有多愉悦,也知道她每次难过的时候喜欢扣自己的左掌侧,那里有一个颜色比别处都深的痕迹,当她心情不好时颜色就会比寻常时更深。
最近唐若见他时,掌侧的痕迹一直通红。
她总是心情不好。
她还躲着自己。
她见自己的时间短了,还常常从这个世界消失,去天道说的他无法理解的地方。
傅九洲觉得一定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或许是她渐渐察觉到了他的晦暗心思吗?
可他最近忙着新人大比,在她已经十分隐忍自己了。
他只是在她面前的时候很高兴,很快乐,每时每刻都感到满足,难道这也让她感到不适吗?
傅九洲也难过极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傅九洲却猜不到原因。
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在和人交往方面的确白得像一张纸,在怎么和人正常交往上,他一窍不通,更枉论和他心里暗暗恋慕着的心爱的神灵。
所以他学着去和人接触,希望能找到一个答案。
傅九洲发现剑神宫的宫主对自己很有好感,即使她那里并没有这次进入前十的天才,她也常常对自己发出邀约但是帮她来递信的是鼎烈修。
听了鼎烈修的一番解释,他才知道,原来他母亲就是剑神宫的人,是上一任剑神宫宫主的女儿。而晚霓裳是上任剑神宫宫主最疼爱的徒弟,所以鼎烈修的母亲和晚霓裳情同姐妹。
对鼎烈修而言,晚霓裳就是他的姨妈,剑神宫也是他的另一个家。
“哼,老大,你别看我天赋是比不过你这个变态,可我小时候可是被剑神宫和纯阳门两大门派争着抢着要抓过去培养呢。要不是晚姐姐太凶,我才不啊,不是,老大求你忘记我这句话好不好,被晚姐姐知道了我就死定了。”鼎烈修一时嘴快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也有点慌,求助般看着傅九洲。
傅九洲嘴角抽搐,点了点头。
这就是个铁憨憨,说不定哪天就要在哪里被人套麻袋暴打一顿。傅九洲忍不住想。
晚霓裳对他这个年轻人表现出了惊人的欣赏,不止一次感叹:“你要是个女孩子多好啊,我一定把李无眉打死,然后把你抢到我们剑神宫。”
对此傅九洲只能保持沉默。
有鼎烈修这一层关系在,傅九洲在晚霓裳这里比在其他地方更早和晚霓裳熟悉起来。
但是怎么问唐若的事情,在他这里成了个难题。
他倒不担心唐若会发现这件事,因为他发现唐若趁白天离开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这让他愈发失落难受。
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喜欢的事情了,他难道不重要了吗?
那个修真界之外的世界到底是哪里?她还会在那里做什么?
傅九洲修炼时不止一次想要弄明白天道所说的,那个修真界之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意思,然而天道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晦涩,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回应里只是一次听起来毫无意义的符号或模糊发音,根本听不懂。
这天,鼎烈修再次风风火火地冲进来邀请他去剑神宫那边做客,咋咋呼呼地舞足蹈着:“这次大家都在,晚姨说想请我们去剑神宫玩呢。剑神宫有不少宝贝是全天下人都眼馋的呢,你去吧?”
他虽然用的疑问语气,面上的神色却是肯定的。
然而听到这话,傅九洲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你知道的,我还有事要做。”他摇头。
鼎烈修露出恍然的神情:“你是说向你叔父报仇吗?”
关于自己身上那一段仇,傅九洲早已走了出来,他的叔父不再是一个不解之谜,再次提起时他风轻云淡,完全和过去和解,要去杀他,只成了一件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简单又必须做的事情。
他并不忌讳对人讲起这件事,唐若曾和他说,这不是耻辱,应该自卑惭愧的是施暴者,受害者应该昂首挺胸。
所以话多好奇心又重的鼎烈修唠唠叨叨地问的时候,他随口提了一句。
但是他并没有告诉他,他的叔父在哪里。
“嗯,我要去幽州,幽州褚郡,我叔父就在那里。”他看着某个方向,沉声道。
他的声音里已经没了恨,但是提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牙齿还是习惯性地颤抖,那是童年留下的痕迹。
“咦?”然而鼎烈修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双眼睛在红红的脸上瞪得溜圆,他搓了搓,踌躇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老大,你不知道剑神宫就在幽州吗?你作为一个幽州人,难道不知道幽州第一大派?褚郡,离剑神宫坐落的央郡不远啊,我小时候还去褚郡吃过豆腐呢,听说那里的清水豆腐特别有名,我去吃过一次,前几年还让晚姐姐给我带几碗过来呢。”
傅九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点也没有羞愧的意思:“不知道啊。既然如此,那我们同路了。”
“同什么路啊,我们一起啊!不就是报个仇吗?我外祖母她老人家可宠爱我了,到时候我带着外祖母派给我的一堆元婴过去移平你叔父家,然后咱们再一起回剑神宫啊,多大点事儿啊,你自己不是还说,你叔父差得很,你一根指都能解决的吗?那就解决完咱们再回剑神宫玩呗。”
“我跟你说,剑神宫可是个好地方,那里不仅有远古时期飞升的剑神传下来的剑山可以给你们这些剑修感悟剑意。”
“还有天下闻名的温泉,九曲黄池,那池子可是个大宝贝,不比剑山只能给你们这些剑修用,但凡有躯体的都可以进去泡,泡上一两个月,就能将一个普普通通和练气几级差不多的人的身体锻炼得和金丹几级的人一样强悍,剑神宫之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剑修大派,让无数剑修仰慕向往,就是因为这个,内外兼修,攻击和防御都强,怎么都打不死。”
“老大你是剑修,身体强度肯定比不过我们体修,你一定要去泡,这个对你大有好处。”
鼎烈修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里一块精致的玉佩,活脱脱一副二世祖模样,要说当年被李无眉围剿的那个二世祖什么样,大概也就是他这个样。
傅九洲以前不是很喜欢他这样的人,太霸道无礼了,一副天下第一我老二的样子,又不懂得尊重别人,勉强认了他这个小弟不过是因为打不过他爹,不然当初在秘境里就直接杀掉他了。
但是此刻,二世祖像小太阳一样憨憨傻傻又热情的性子,让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同龄人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