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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冬日的水这么凉，为了洗一双绣花鞋红肿了手，却无必要。

赵母还是舍不得赵越那双绣花鞋，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么好的绣花与款式，赵母一辈子也未曾瞧见过。

赵母又与赵越道：“阿越，今日午后你爹要去城上给书局送抄书，你便与你爹一道去一趟镇上，还过一月便过年了，也不知这天什么时候下大雪，你与你爹去买些年货，顺带看看你屋里还缺些什么，一道置办了。大雪封了路，就走不动道了。”

“好，我陪爹爹去。”赵越应的干脆，正闲得没几件实用的衣裳与鞋，上次在咸阳歇了一脚，赶路的匆忙，未来得及好好打量咸阳风景，如今再去一趟城里采办些东西，也是好的。

午后，赵越便与赵秀才一起去了村口，村口有一辆牛车在等着客人，赶车的人是个四十岁的汉子，天气实在是冷，他在村头的歪脖子树下缩着脑袋。

赵秀才与那赶车人商量着，“这车去城里一次，我包了，你便早些送我们去镇上，我给你十文钱。”

赶牛车的师傅乐见其成，接过了赵秀才的十文钱。

赵越看着这牛车，道：“大伯，这牛车平素是一日往镇上一次，还是一日二次？”

“赶集日一日二次，早上一次午后一次，平素的日子是一日一次，上午忙些农活，便是下午跑一趟，不过也不是每日都跑的，二三日一次，若是你要进城可去我家唤我。”

“都是这个时候出发？”

“我们村到城里也不过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平素凑齐了一车人再走，像赵秀才这种包了的，自然是立即出发。”

赵秀才看着赵越在细问，“阿越可是要往返城里几次？”

赵越拉着赵秀才坐到马车上，摇摇头，她不过是算了算赵家现在的家底，觉得十文钱一个单程有些划不大来罢了，不过赵父已经许了人钱，赵越总不能追要回来。

其实牛车大半个时辰的功夫，走路一个时辰也能到，有些不着急的农户都是走着路进的城，只是赵秀才的腰身不好，脚步也不好，走不大路，所以去的镇上一直都是坐的牛车。

牛车坐起来倒也不错，一头大黑牛托着一个木板车，二个车轮轱辘轱辘的，压过一个石头还惊得人屁股一跳，差点将人摔下去。

虽然日子过得不比赵越从前当太子妃的日子光鲜，但是实在是赵越的心情太好了，不论眼前的光景和场景如何，赵越都能照盘全收。

牛车走得慢，赵越顺手折下路边一根干枝，弹掉了干枝上冻着的冰霜，哼着曲就将它别在了发间。

牛车走在不算宽敞的小道上，路上还有零零散散几个去镇上买些散货的赵家村村民，赵越看到牛车前挑着扁担担子的赵原，“赵原哥。”

赵原放下担子便看到了在马车上半坐着和自己挥手的赵越，赵越的小脸冻得通红，一叫他名字的时候还吐出来一堆的热气。

赵越：“赵原哥这挑着扁担进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