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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经历了多少苦难，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意气风发的棱角全部都被磨没了。

“好，如果这些还不能触动你，我让你看一些别的。”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Carlyle，马上把文件送过来。”

手下动作很快，才十分钟就把顾南城想要的东西拿了过来。

顾南城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声线颇为激动：“看看，这是你乘坐飞机坠毁事后拍下来的残骸，左翼上有被子弹击中的痕迹，所以飞机突然失控坠毁并非意外。”

陆淼淼眼瞳瞬间变了色。

顾南城直白道：“经查证，有人看到陆菲菲在那片海域短暂停留过，还有一个狙击手，样貌通过描述和电脑合成已经打印出来，凶手是谁不言而喻。”

陆淼淼一把从他手中抢过了照片，照片中的男人狠戾的眼神有些眼熟，脑海中白光闪过，可她始终没想起来。

“还有这个。”

顾南城递过一张纸。

“这是阮霖天妈妈的死亡报告。我调查你的事的时候，无意发现了阮霖天妈妈被医院宣告三个多月前就脑死亡。可陆菲菲还用她的生命安全威胁过你对不对？”

陆淼淼双目血色从中间向四周扩散，她的手用力抓紧了死亡报告书的边缘，四周被她揪得皱巴巴的。

顾南城嘴角故意勾起一抹残忍，要用仇恨激发她的斗志，逼她尽快从悲痛脆弱中解脱出来。没有强大勇气和定力的她想要熬过恢复期简直天方夜谭。

“所以你现在还要寻死觅活吗？你死了，你的仇人要是知道了，怕是要笑掉大牙。”

“阮师兄妈妈的死跟陆菲菲有关吗？”

陆淼淼破碎脆弱的声音已经变得冷静又有几分冷酷。

“还没核实，不过我觉得跟她脱离不了关系，不然她怎么会想到这层？阮霖天的死没准也跟她有关。”